上,将粗麻绳制作的铁钩往上一扔,便拽着它缓缓向城头移动。
“先登者,其爵升一级,赐环首刀一柄,金帛田宅!”
田贲答应给爬上去的每人一把新武器,他说这些话时,呼吸在冷气中结霜,太冷了,此地确实不可久留。
死士跳上城时,看守城门的魏卒根本就没料到是有敌人强袭,他们在酣睡中突然被捂住嘴巴,割了喉咙。
很快,这片城头便被数十名死士扫清了,纵使他们也是付出了许多代价,伤亡数十人。但田贲让人不要杀害打更的人,让他们照常沿着城墙打更,让城内的魏氏军队麻痹大意。
另一边,死士们经过一番恶战,很顺利地打开了城门,让赵军进城,到了里面,也是这样行事,城里甚至都没有觉察到有外敌入侵。
直到田贲带着众人一路冲杀,直扑绛地司马的府邸,才终于有个眼尖的魏卒发觉不妙,连忙告知新绛的魏氏守将。
“司马,大事不好,有敌来袭!”
天气寒冷,魏氏的新绛司马懒洋洋躺在榻上不想起来,见属下求见很急切,这才生气的起身,听完属下讲述事情经过,便没好气地说道:“并非敌袭,一定是绛地的乱民们又在闹事,等天亮了看乃公来收拾他们,扰了我清梦。”
安邑盐工的暴动甚至影响到了新绛,本来新绛人口凋敝,生意不好做,发现自己辛苦一年都买不起米粮,家人则忍饥挨饿,这些工匠、商贾便开始组织闹市、抢掠,类似的事,这位司马算是司空见惯了,这次肯定也是他们搞的鬼。
末了他又补充道:“如此天降大雪,岂会有行伍敢于在雪地里夜行?”
正所谓“行五十里而趋利者军半至,行百里而趋利者撅上将军”。就算是魏氏内部最强大的魏武卒,也只能勉强做到这点吧,更别说跋涉后直接开始战斗了。
直到外面的箭矢射入府邸,那新绛司马才明白是他错了。
他慌慌张张起了床,只听见院子外一阵阵吆喝传令声:“束手就擒……”接着,又似是成千上万的兵士的应声。他这才害怕起来,带了所有的亲信兵士爬上院墙抵抗。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攻城的消息传遍了新绛,但到底是谁,来了多少不得而知,整个城邑陷入了一片混乱,因为魏氏司马被困住,根本没法发号施令,魏卒分别驻扎在四个角,也赶不及支援,只能各自为战,和寻觅过来的赵军乱打一气。若是放在魏曼多还在时,当不止于此,魏卒应该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可如今魏驹在河西突然宣布要脱晋入秦,魏戌又认为是乱命,亲自跑去当面质问,魏氏上层的动荡影响到了人心军心,人心惶惶之下,还以为是赵军大部队来攻呢,本来人数势均力敌的魏卒竟在远道而来的赵卒进攻下节节败退,战了一阵后,或逃或降了。
另一边,顺利入城的田贲命令将士继续攻打院墙,砸烂了外门,由此占据了主动权。魏氏的司马还想凭着院墙顽抗,但田贲一把火烧院墙的南门。新绛本来就不是魏氏领地,最初几年还算不错,可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