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出了一阵咳嗽,随后才对公子刺说道:“十二年了,太子这一走,已经整整十二年了。”
“十三年了。”公子刺比他记得更清楚。
“走的时候还是总角孩童,如今已长大成人。”
子蒲叹息道:“那时候君夫人嘱咐公子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汝乃秦氏,而非赵氏,如今站在老朽面前的,到底是秦刺,还是赵刺?”
“是秦刺!小子的身份,一日不敢忘怀!”
公子刺迈步上前,朝大庶长下拜顿首,眼中涌出泪水:“刺有负大庶长之托,未能识破赵侯奸计,致使秦伐义渠,给了赵人可乘之机……”
“老朽都未能看穿,何况公子少不经事,岂是赵无恤的对手,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子蒲扶公子刺起身,但一对手掌却牢牢捏住了他的肩膀,沉声说道。
“老朽只想知道,公子这次回来,是要作为秦国太子,与秦国共存亡呢?还是作为赵无恤的使节?”
“小子……”
如鲠在喉,但公子刺还是说了出来。
“小子此来,是替赵侯带给大庶长一封信。”
袖中再度一阵滚烫,公子刺把手伸了进去,摸出丝帛的囊袋,一抖,拿出了一封信。里面装着赵无恤写给秦国大庶长的劝降书,虽然只是一张薄纸,却重如太华!
“这关系到秦国的存亡,还望大庶长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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