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湘君说你有两成的可能会死,可是我不信你会死,就算十个人有八个人会死,我也信你会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不要让我失望,好不好?”
李毓的右手突然紧紧抓住了贺林晚的右手手腕,就像是在回应贺林晚的话。
贺林晚回握住他,与他十指相扣,动作看上去很温柔缱绻,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不缱绻:“你若是敢死在我怀里,我就去挖了你家祖坟!”
湘君忍不住看了贺林晚一眼。
贺林晚继续道:“虽说你中蛊是受我连累,但是害你最深的还是你家那些列祖列宗,你死了,我可以帮你报这个仇。”
或许贺林晚的话真的起了效果,渐渐地李毓的反应没有那么大了。
湘君看了看李毓手腕上的伤口,见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从黑色变成了红色,他再次拿出那把黑色的小刀,不过这一回却是朝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划去,这一刀下去竟也深可见骨。
接着,湘君将自己左手手腕覆盖在了李毓的左手手腕上。
贺林晚正疑惑他这样做的目的,却见李毓的左手手臂上的肌肉突然凸出了一个长条,等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贺林晚脸色一变。
那条之前从李毓手腕上的伤口处钻进他身体里的小白蛇,居然又从李毓的伤口处探出了一个头,但是它却并没有钻出来,而是立即钻进了湘君手腕上的伤口里。
“你这是……”贺林晚有些惊讶。
在李毓的身体里游走了一圈的小白蛇,身体长大了一圈,与之前钻进李毓身体里时的迅速不同,这次它钻得非常缓慢,似乎是在与什么东西较劲。
随着小蛇的钻出,李毓的脸色竟然渐渐好转,与此同时,湘君似乎正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尽管贺林晚看不见湘君面具后的脸。
贺林晚抱着李毓皱眉看着这一幕。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条白蛇终于完全从李毓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最终消失在了湘君的伤口处。
白蛇消失不见的同时,湘君吐出了一口血。他蒙着面,贺林晚看到黑色的血液从他的面具下浸了出来。
贺林晚愣了愣:“你这是?”
湘君咳嗽了几声,冷静道:“蛊虫都引出来了,他很快没事了。”
“那条蛇……”贺林晚看了一眼湘君的伤口。
湘君从衣服上撕下了一条布条,将自己的手腕扎起来,一边道:“日后我会把它引出来,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贺林晚见湘君说得笃定,便没有再说什么。
恰好这时候李毓睁开了眼睛。
贺林晚连忙问道:“李毓,你还好吗?”
李毓看上去还有些虚弱,说不出话,只是冲着贺林晚暖暖一笑,示意自己没事了。
贺林晚见他一脸疲惫便扶着他躺下,李毓这次清醒似乎只是为了告诉贺林晚自己没事,刚一躺下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贺林晚摸了摸他的脉,发现没有什么大碍便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