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有反应,没想到话音一落,她的囚犯还真发出了声音;她忙把拳套抽离了一点,还不敢完全从对方嘴里拿出来,只听芝麻饼含含糊糊、字句不清地咒骂道:“你等着……我总会把你的牙齿也打断!”
要是没有几分联想能力,还真叫人不好辨认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林三酒总算听明白以后,愣愣看了她几秒。在芝麻饼张嘴说话时,半口牙都参差不齐地碎光了,露出了黑洞洞的口腔,几乎没剩几颗完整的了;要是没有拳套挡上一半,恐怕要更加难看——一想到对方怎么也是个女孩儿,她终于有点明白芝麻饼的愤恨是从哪儿来的了:“难道你是记恨我打掉了你的牙齿?你……你觉得这样不好看?”
芝麻饼猛一拧头,一眼也不看她,眼角却又泛起了眼泪。
林三酒蹲在她面前,盯着她,心里衡量了一会儿。其实她从芝麻饼和胡子男人身上,已经得到了不少碎片般的信息;如果仔细整理一下,或许可以当作突破口……她考虑了好一会儿,慢慢问道:“今天,你们在三楼窗户里望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吧?”
芝麻饼鼻孔一张一张地呼着气,不肯说话。
“你们知道我们几个是新进入这个世界的,什么都还不懂……”林三酒一边整理思绪,一边说道:“你的同伴被lava浇上以后,没有死,却消失了。你那时看见他消失之后,反而松了口气,还说了一句‘原来他还有一次机会’……这么说来,每一个人在lava里,最初都有被lava吞没还能存活的机会,还不止一次,是吗?”
她说到这儿,决定冒一次险。
林三酒将拳头慢慢拿出来,又把软管也从芝麻饼手中抽掉了,低声对她说:“所以不管你们的原因是什么,在你们看来,骗我这个新人喝下lava,我也不会死,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我可不知道喝下lava会怎么样……很自然,我会认真地对付你们,把我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
芝麻饼那一双血红泛泪的眼睛里,反射出了要吞人似的光。
“你觉得自己只是按末日世界的规则行事,我却叫你以后都没了牙……你是因为这样才恨我的吗?”
“呸”地一下,芝麻饼往地上吐了一口混着血丝、碎牙的唾沫。她怒视着林三酒,低声喝道:“是又怎么样?告诉你,梁子已经结下了!”
“放松点儿,我也不打算和你交朋友嘛。”林三酒反倒笑了笑,原地坐下了:“这样吧,如果我帮你把牙齿恢复,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是牙医?”芝麻饼冷笑了一声。
“牙齿也是骨头嘛。”林三酒耸耸肩,“我正好有一个特殊物品,专门对付骨头的……我只是需要把它拿出来罢了。怎么样,你不打算把转盘收了吗?”
芝麻饼显而易见地犹豫了。
就算她常年用各种手段打磨精进自己的进化能力,也不代表它现在毫无缺点;林三酒打量她几眼,见她始终下不了决心,有点明白了——她的能力一定有使用次数上的限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