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行。她在客厅里匆匆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盆假花上——这盆假花上已经落了一层灰,样式也老,看起来不知多久没有被人碰过了。她几大步走过去,迅速把jiāntingqi塞进假花花盆里,藏在假花枝叶的后头;才刚一藏好,她就听见了脚步声,急忙退开两步一抬头,却不由愣住了。
陈小姐一动不动站在厨房门口,定定地望着她。
什么时候出来的?林三酒不知道她到底看见了多少,心下不由有些慌;刚想笑一笑,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听见的脚步声仍旧在持续。
陈小姐仍旧笔直地立在原地,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凝视着她的瞳孔又黑又大,仿佛两个深洞——脚步声却离客厅越来越近了。
林三酒抑制不住地往脚步声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陈小姐正从通往卧室的走廊里露出了影子,手中还拿着一只钱包;她凛然一惊,再一回头,发现厨房门口空荡荡的,压根没有人。
她看见的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了?
眼看着陈小姐马上就要走进客厅了,连林三酒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一闪身就扑到了沙发扶手下方,缩起了身子。她听着陈小姐的脚步声进了客厅,随即似乎是发现她不见了,还微微地“嗯?”了一声。
直到这个时候,林三酒才在急促的呼吸中,渐渐摸清了自己脑海中那个刚刚浮起来的疑惑。
……陈小姐怎么说也是客人,为什么来到平克奶奶家的时候,要把钱包放在别人家卧室里?
她现在没有空隙深思了,既然躲了起来,就得躲到底。陈小姐的脚步声在短暂的停顿过后,又往门口走了过来;从电视机屏幕上的倒影来看,她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显然是在寻找林三酒。
“……人呢?”她还嘟哝了一声。
林三酒急忙以四肢着地,尽量不发声音地爬到了沙发后方——幸亏这具沙发不是靠墙摆着的,后面还有空间。在陈小姐从沙发前方走过的时候,老太太恐怕万万不会想到,伊丽莎白正从沙发后方悄悄爬了过去;绕到陈小姐背后时,林三酒悄悄往外探头看了一眼。
陈小姐刚刚打开了门,好像想要去走廊上找伊丽莎白。
她这个时候,是以后背冲着客厅的;趁此机会,林三酒赶紧爬起来,踮着脚尖冲进了走廊里——她好歹年轻敏捷,比动作迟缓的陈小姐占了一丝先机,在老太太看过走廊、合拢门的那一声响起时,林三酒也刚刚一个猛子扎进了卧室里。
陈小姐说的不错,平克奶奶果然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显然早就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
……在她身边,还躺着同样一动不动的平克。
二人像是人偶一样被并排放在床上,对突然冲进来的人毫无知觉。若不是及时察觉到了平克一起一伏的胸口,林三酒差点让一声惊呼滑出自己的喉咙——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太的脚步声又朝着卧室响起来了;她心中一紧,急忙伏下腰,撩起了床单,以肘撑地,爬进了灰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