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只是将她的手腕给牢牢压在了一起。
当木板墙悄悄来到林三酒身后时,【画风突变版一声叮】就顺理成章地发动了。
只是这一切解释起来不免麻烦,她干脆只简要说了一句:“我有个爆炸式的能力,被捆起来也能发动。”
“是吗,那可真好啊,”导游小姐都压抑不住语气中的艳羡之情了——作为一个战力寻常的进化者,她想必常常生活在卑微焦虑的状态里。“如果是我被这么捆上了,我肯定什么干不了,只能等死。”
她说着,伸手抓住那块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的布,用力一拽,就将它扯了下来。
布料干净厚实,确实没什么问题。
然而布料一落,露出了底下一只庞大的堕落种——那肯定是堕落种无疑,因为除了堕落种之外,世上不会有任何其他生物能像它一样,连个轮廓形状都难以描述——无数只小小的肉筒,遍布成了褐黑、灰白和肉色的波浪,就像海葵一般摇摇摆摆,迫切渴望地朝导游小姐压了下来。
她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尖叫,急急后退时还一脚绊在了地上的大堆布料上;林三酒汗毛都立了起来,再定睛一看,忙喊道:“它出不来,它在罩子里!”
导游小姐已经“咚”一下跌坐在了布料堆之中,浑身都在发抖,看样子她几乎是鼓起了全部勇气,才抬头又看了一眼——这口气一松,她登时像是被抽走了全部骨架,带着哭腔说:“怎么……为什么要把堕落种装在这里?”
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管,将那浑身上下长满了肉筒的堕落种给关在了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庞大恐怖的手办。人眼几乎无法分辨到底哪里是它的头,哪里是它的脚;每个肉筒都是一个圆形的小黑孔,密密麻麻地摇摆着,玻璃罩外导游小姐爬到哪儿,它们就随着转到哪儿。
导游小姐面色铁青,似乎马上要吐出来了。
她扭开头,一眼也不敢看那堕落种,目光在大厅中一个个蒙着布的圆柱体上看了一圈,明白过来了。
“每一块布下……都是一个堕落种吗?”
“我估计是,”林三酒自己也有点发毛了,“恐怕这里聚集了不止三种堕落种。”
“那、那刚才的——”
她扫视着大厅,说:“这么多玻璃罩子,如果有几个坏了,让里头的堕落种钻出来了,也不奇怪吧?”
这句话就像针一样,扎得导游小姐一个激灵,跳起身、抓起地上布料就往林三酒身边跑——林三酒虽然如今变得怯懦了,但到底是曾经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的人,各种恶心也见识过了不少,盯着那堕落种和它身外的玻璃管看了几秒,忽然吸了口凉气,说:“玻璃罩上写着字!”
那玻璃罩子上印着一行很小的字,在堕落种的对比冲击下,让人很难第一眼发现。
要导游小姐亲自回头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一边用布料胡乱给林三酒擦身体,一边问道:“什么字?”
林三酒愣愣的,一时竟没能理解那行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