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明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候,但林三酒还是不得不早点把话说清楚:“那个……其实吧,也不是全部都失而复得了。”
“噢,皮娜在叫我们,”清久留忽然无中生有地说。
人偶师慢慢朝门口看了一眼,又慢慢收回目光,将它压在了林三酒面孔上,压得她都有点呼吸不畅了。
“虽、虽然猪把你的那件物品拿走了,”在解释了几句之后,她有点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也有好消息……我拿到了不少东西,你可以看着挑,这不就是意外之财么?等以后我们找上猪算帐,你的东西也能顺利拿回来……”
“拿回来?”人偶师轻柔地笑了笑,问道:“我再提取一个能力出来,然后你就可以再让你的人形物品把它吃了?”
连这一点都知道了——原本她还想先给画师催吐的,万一成功吐出来了,那人偶师就不需要知道【病魔】在画师肚里走过一圈的历险了嘛。
“几头猪都能说死就死,你怎么连猪也不如?”人偶师充满求知欲,说:“说说吧,几头猪都能来去自由,又是因为你正常发挥了吧?你要是超常发挥一次,你是不是现在正给猪倒洗脚水呢?”
要是说这么多年下来,林三酒对他有什么了解的话,那就是对待人偶师时,能糊弄最好就糊弄,糊弄不过去时,宜疏不宜堵——等他把愤怒发泄完了,她还能照样把他带上船去。
“但凡你的作用能比一只苍蝇大,你都不叫林三酒。”人偶师十分赞赏似的说,“当年我看见你,还以为你是个成长型,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只在怎么拖累人一方面成长。要是我把你脑壳里的肠子都抽出来,不知道要看见多少你塞进去的倒霉,就等着见谁吐谁一身,是不是?”
“这回真不怪我,”林三酒苍白地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丁六一有那样的能力,属于是无妄之灾……”
“少张嘴,”人偶师温和地说,“你嘴里的毒气熏我眼睛。”
猪反正是死的死,跑的跑,就只剩下她这么一个耙子了,自然少不了要被嘲骂讽刺发泄一顿;林三酒如今也皮厚实了,老老实实地听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能承受住的时长又增加了——至少人不动手了,这就是一大进步。
“对了,你的东西都在我这儿,”林三酒梗着脖子,试探着说:“咱们出去我再拿给你,这里灰尘太大,太脏了……”
人偶师生性好洁,果然脚下就跟上来了,当然了,走路不影响他的嘴上功夫:“你还知道脏?你脑子都摔成泥了你也没嫌脏,不也捡起来吹吹又塞回去了吗?”
“他们好像都在大厅,”林三酒小心地说,“那边地方大……”
“噢,那你更得少张嘴了,你后脑勺漏洞,你再一张嘴,就成隧道了,隧道口风大,容易把你捡的那些人形破烂给呛死。”
饶是林三酒觉得自己耐力增长了,等她千方百计把人偶师领进大厅的时候,也不由感觉自己此刻肯定脸色发灰,面无人色——清久留几个人早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