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不说了,牙关紧紧咬着,全副精力都投注在了纸鹤上。
虽然看起来,二人只要跟着纸鹤跑就行;但哪怕只是想一想,这其中的难度就够叫人咂舌的了。
纸鹤的飞行速度极快,飞行高度甚至能接近千米,要让它始终处于视野范围内,就意味着他必须一边拼命奔跑,一边不断往纸鹤的数据中输送命令,让它保持着一个不会将二人甩掉的高度和速度——彻底改写纸鹤数据的话,就算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小物品,也得花上一些工夫;所以季山青宁可用上这一个持续消耗心力和能量的办法,只为能早一点找到林三酒。
清久留没有劝,因为他知道劝了也没用。
有的时候,他甚至有几分羡慕季山青:礼包此刻的恐惧与焦虑有多庞大,在他重回林三酒身边时,感受到的光芒就有多明亮,喜悦就有多强烈——清久留奉行的,则是另一种生活方式。
他必须要用酒精和其他东西,让种种强烈的冲击力失去棱角,麻木圆钝一点,才能找到自己喘息的空隙。
或许是季山青在调整输出命令的时候过于专注了,或许是变故就发生在清久留微微一走念的那一个瞬间里——当二人勐然止住脚步的时候,纸鹤一头撞击在前方石墙上的“哒”的一声,已经回荡在了空气里;就好像一只飞上玻璃窗的活鸟,纸鹤竟然从石墙上软软地滑落了下来,跌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清久留脱口而出的时候,季山青已经迅速一扬手,将纸鹤收了回来,握在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