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向祁瑞仓透露了一些内部消息,下一步就需要祁瑞仓自己去“跑部钱进”了。于蕊此前在榆北搞了一个妇女创业项目,帮助一批下岗女工成立家政公司,从事家政服务,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她也因此而受到了领导的特别表扬。这一次,她向祁瑞仓表示要再去一趟榆北,把上一次的项目再进行扩大推广,这当然也是会伴随着一些资金支持的。
丁士宽是个学者,没啥现成的资源可以用来帮助祁瑞仓,不过他表示愿意到榆北去做些考察调研,争取写几份对榆北有利的内参递到上层去,这也算是一种帮助了。
至于冯啸辰,就更不用说了。他即便是卸任了振兴小组副组长的职务,榆北的兴衰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仍然是与他的政绩、声誉相联系的,他不可能不关注。他向祁瑞仓承诺,等回到装备公司之后,会组织一些装备企业去与榆北的困难企业“结对子”,通过技术扶持、项目分包等方式,让这些困难企业起死回生。
大家一直聊到尽兴,这才起身离席,各回各家。王振斌和于蕊都已经是能够享受公车接送待遇的人了,便分别承担了送谢克力、祁瑞仓回家的任务。丁士宽则坐上冯啸辰的私人切诺基,为了不过分刺激别人的脆弱心脏,冯啸辰的这辆私车挂着一个“从企业借用”的名义,其实是他自己掏钱买的。时下官员找下属企业“借车”也是一种流行时弊,其中的槽点就不必追究了。
“这车真不错。”丁士宽坐在副驾位子上,摸摸坐椅的皮革,又摸摸控制台,啧啧连声。
冯啸辰开着车,笑呵呵地说道:“老丁,你一个知名学者,出门坐过的豪车也不少了吧?我这么一辆廉价越野车,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丁士宽摇头道:“那可不一样。我坐过的奔驰、奥迪,都是公车,而你这辆是私车。我跟你说,我一直都想自己买辆车,可跟你嫂子一说,她当即就翻脸了,说家里还得存钱准备集资建房呢,一辆车十几万,都够一套房子的钱了。”
冯啸辰哑然失笑了,90年代中期,国家开始逐步取消福利分房,各单位纷纷推出集资建房的政策,其实不过是福利分房的另一种形式罢了。这个年代,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有十万元就能够到手,而一辆车却要十几万,除非是极端的汽车发烧友,否则谁舍得去买车?考虑到20年后一辆豪车的价值在京城连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在当年买车就更显得傻瓜了。
“怎么,老丁,手头有点紧张吗?”冯啸辰关心地问道。
丁士宽道:“那倒不至于,我平时出去做些讲座,一次也有好几百。你嫂子在外企工作,工资好几千,我也算是提前实现四化的人了。当然了,跟你小冯没法比,我听说,你现在起码是千万富翁了吧?”
冯啸辰的产业当然是瞒不住有心人的,同学之间就更不用说了。听到丁士宽的询问,冯啸辰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笑着说道:“老丁,你如果想要赚钱,也不难啊。你去办个厂子,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保证你能光明正大地赚上几十万。”
“免了免了,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