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那时候我在立山公司,我们公司也讨论过如何通过向中国官方转让一些技术,以获得中国市场的问题。”庭野信一说。
“是的,我们池谷制作所也曾做出过这样的错误决策。”
“内田君为什么觉得是一个错误决策呢?”
“因为中国人的学习能力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们现在已经用当时学到的技术来抢我们的海外市场了。”
“是吗?我觉得,这是不是因为你们懈怠了,在过去的10年中没有发展出新的技术。”
“也许……是吧”内田悠的口气软了,过去10年,日元不断升值,房地产价格翻着番地上涨,炒股炒房炒汇,哪样不比研发技术更赚钱?谁还有心思开发技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池谷制作所也不至于害怕那些用自己80年代的技术武装起来的中国竞争者了。
“派出留学生盗取日本的技术?”庭野信一继续读着文件上的内容,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内田君,你说的这个情况,有确凿的证据吗?”
“我们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不过,有两位滞留在日本的中国技术人员向我们提供了这方面的信息,他们说中国政府非常重视外派留学生的工作,据猜测这些留学生都是带着神秘使命的。”内田悠说。
“就是你在报告中写到的葛涛和……酒井倩霁吗?”
“这位酒井女士,中国名字是叫杨倩霁的。她和这位葛涛先生,都是中国国家石化设计院的工程师,前几年赴日本来学习技术,然后便留下了。我们这次撰写这份报告,他们为我们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素材。”
“这样的素材,可信度存在疑问吧。”庭野信一淡淡地说。如内田悠说的葛涛、酒井倩霁这种人,通产省也接触过不少,他们大多是借着前来开会、学习等机会,偷偷脱团,然后滞留下来的。为了让日本政府接受他们,避免被遣返的命运,这些人往往要编出一些故事,诸如受到迫害,或者身负秘密使命,而他们又不愿意做恶,所以才叛逃出来。
日本的政府官员一开始还相信这些说辞,再往后就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不过,这些滞留者对于日本来说也是有用的,所以大家也就装聋作哑,接受了他们编出来的故事。现在内田悠用他们编的这些故事来作为证据,这就由不得庭野信一要觉得齿冷了。
内田悠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证据站不住脚,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觉得,这种事情,我们应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中国官方一直都希望能够发展自己的技术,超越日本,通产省有义务制止中国官方的这种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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