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昆这条大腿固然重要,可齐慕远与金大腿比起来,齐慕远在她心里的份量肯定要重很多。是让齐慕远走上正常生活轨道还是抱紧金大腿,她不用想都知道如何选择。
“我不去。”她摇了摇头。
见关嘉泽还要劝说,她伸出手掌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不能去,我有我的理由,只是这理由不方便跟你说。”
说着,她不等关嘉泽说话,就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鲁家的车夫:“走吧。”
关嘉泽待还要追上前去问个究竟,可走了几步,还是停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杜锦宁的马车渐行渐远。
经过这两年独自在京城里打拼,他早已不是以前那等单纯而直率的性子了。遇上事情,他也会好好动脑筋想一想。
大家一块儿长大,杜锦宁是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杜锦宁绝对不是跟齐慕远吵了几句嘴就不理人的性格。她现在的态度之所以这么坚决,肯定是齐家人做了什么事,让杜锦宁跟齐家生了疏离之心了。
至于做了什么事,关嘉泽根本不用想,就能脑补出一出权贵之家看不起乡下穷小子的戏码。
既然齐家人看不起杜锦宁,不希望齐慕远跟杜锦宁交好,他又何必去劝杜锦宁给齐家人低头,让齐家人作贱呢?
他们现在虽还仅仅是举人,那也是有尊严有骨气的。
如此脑补了一番,他决定也不去齐家了,当只没有齐慕远这个朋友。
关嘉泽还没进入社会,有一腔热血,并且他又是极讲义气的人,一瞬间就决定选择朋友而不是选择利益。
……
齐府里,齐伯昆心里掂记着孙子入学的事情,终于抽了个时间从衙门里回家。
一进门他就叫齐慕远:“你让观棋去通知杜锦宁,一会儿我们在太学门口碰头。”
齐慕远犹豫了一下,道:“杜锦宁说,他不想发生祁元道那样的事,所以他想进普通的书院,太学就不进了。”
“不进太学?”齐伯昆诧异地看向孙子,“他真是这么说的?”
齐慕远点了点头。
“你也同意他这样做?”齐伯昆又问道。
齐慕远看了祖父一眼,低下头:“他既这样说,我也不好勉强他。”
齐伯昆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见孙子的脸色越来越僵,他这才点了点头:“行吧,不去就不去。”
他站了起来:“我衙门里还有事,太学明儿个再去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齐伯昆走完了,齐慕远这才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大门口,发了好半晌的呆。
齐伯昆走到大门口,在要上马车前,他吩咐随从:“打听一下杜少爷来的时候,谁来了府上。”
杜锦宁的大局观与政治敏锐度,是他见过的人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十三四岁、从未出过桂省、又没有世家背景的孩子,却能根据听来的一点半点信息,预测出京中的政治局势,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