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远看向了杜锦宁,问她道:“锦宁你看呢?”
杜锦宁眨巴眨巴眼,反问道;“你认为呢?”
“府学。”齐慕远言简意赅。
杜锦宁顿时笑了起来:“对,那自然是府学啊。不说先生了,光是那些同窗,都是每届院试出来的佼佼者,比南麓书院的强上一两个档次。这些人成了同窗,考上了进士走入官场,那都是人脉。咱们为什么要为了祁家就放弃这些好处呢?”
忠伯是得了齐伯昆的特意吩咐的。此时听了杜锦宁这番话,他心下感慨。这位杜少爷,想法与眼光就跟别人不一样。别的人可能只能考虑书院的老师如何,学风如何,从不会想到人脉资源这种问题。唯有杜少爷,想的就是要比别人深,比别人透。这已不是眼光独到的问题了,她似乎总是比别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饶是那些积年的政客,情商差一些的,都得自叹不如。
看来有人天生就是做官的,而且必须得做大官。
忠伯的感触,也正是梁先宽的感触。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齐慕远谁也看不上,眼里就只有杜锦宁了。
齐慕远的经历与小时候的阅历也不是别人能比的,他也有许多超出旁人能力的地方。只是他不说而已。而能与他比肩的,怕只有杜锦宁,所以他才只看重杜锦宁。旁的人,不过是跟杜锦宁交情好,捎带而已。
想来关嘉泽那家伙也是如此吧。只不过那家伙脑子笨,只下意识这么做,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世家少爷,得紧紧巴着要跟杜锦宁玩耍,唯恐杜锦宁不理会他。
这么一想,梁先宽就微笑起来。
看来他也得效仿齐慕远和关嘉泽才行。反正他打定了主意,杜锦宁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跟紧杜锦宁,总是没错的。
许成源自然也是紧随杜锦宁的。能进府学,是他求而不得的事,他怎么会把这机会往外推?
“如此的话,宜早不宜迟,明日咱们就去府学递帖子吧。”齐慕远道。这府学自然不是想进就进的,还得提交入学申请。
杜锦宁看看梁先宽和许成源:“你们明日有别的事没有?”
两人都摇头:“没有。”
“那明日辰时在府学门口集合。”杜锦宁道。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你们想聊什么自己聊吧,我得回去画我的家具去了。”
“去吧去吧,多画些。”梁先宽也站了起来,“我先回去叫他们把木头处理好,你的画到了就开工,争取早日让你住进去。”
“有劳。”杜锦宁拱拱手。
杜锦宁走了,齐慕远是座冰山,许成源是个闷罐子,关嘉泽就觉得没意思,死皮赖脸地凑到杜锦宁身边:“我去看你画画?”
杜锦宁嫌弃地看他一眼:“不要,你太闹。回去看书或者睡觉都行,就是别来烦我。”说着伸出一伸葱白似的手指,“我警告你啊,没我的允许,是不许进我的院子的。现在是,以后也是。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关嘉泽的脸就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