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路了。
所以此战,女真重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身先士卒,冲杀在最前面。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根本就是疯狂的赌徒最后一搏,不会考虑明天。却极大地鼓舞到谋克士气,人人悍不畏死。
掠阵的姚平仲心中疑心更大,怎么飞船上还在不停地示警,难道大定府的女真,真的全部出来了?
他轻轻挥手,令旗挥动,种洌纵马而出,一声令下掠阵的骑兵再出大营。
旁边的堡寨也开始射箭、放炮支援。一时间弓弩满天飞,巨石不断被抛射而出,砸向远处还未接敌的女真兵马。
有鞑子举着护盾遮挡,有的干脆仰面朝天,嘶骂不停。
山顶的韩世忠所部,已经开始支援侧翼,轻骑兵纵马袭扰,并不敢直撄其锋。
而大股的重骑,还充作预备役,战场杀敌,有时候不是越多人越好的。
完颜娄室有十几万人马,但是如今这拼死一击,也不过五六万精骑。
战场狭窄,施展不开,反而会拥挤踩踏,干扰友军的行动。
而成群的未接敌的人马,则会沦为床弩、箭矢和火炮的靶子。
韩世忠放下千里镜,低下头跟曲端说道:“鞑子拼命了,俺们尚有余力,不趁此时袭取大定府,更待何时?”
曲端倒吸一口凉气,道:“鞑子兵马只有区区五六万,剩下的尚不知所在何处,若贸然进攻大定府,唯恐被围...”
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若是一般的将领,肯定以稳妥起见,就在这决战场,为底下的西军掠阵。
但是韩世忠哂笑一声,道:“你看那鞑子前锋,尽是些最悍勇精锐之辈,鞑子摆明了舍命一击。若是俺是那完颜阿骨打,此时也知道,唯有决战这华山一条路。这等时候,大定府岂能屯有重兵,而让精锐出来送死的道理。”
“本帅敢笃定,大定府定然已经空了,你拽下一个飞船来,让他们指出哪出道路没多少的金兵,然后去取了大定府,断这厮的退路。”
曲端毕竟也是西军出身,还是犹疑道:“韩帅,就怕姚平仲的秦凤军挡不住啊。”
“贼厮鸟,他挡不挡得住,你在这里看着,也没有鸟用。战机一纵即逝,岂能畏畏缩缩,你便带人,携带器械,慢慢绕过去,拿了大定府再说!”
韩世忠声音十分果决,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余地,曲端最后试探问道:“是不是请示一下少宰?”
韩世忠一巴掌打在他的钢盔上,骂道:“你这鸟军汉,恁的如此多事,老子指挥不动你了?杨少宰生性谨慎胆小,岂肯同意俺这绝妙奇谋。若是去请示,肯定是让咱们在此掠阵。在此掠阵有甚鸟用,胜则看姚家小子成大功,败则给他收拾烂摊子。若是趁势拿了大定府,少宰那里,定然是重重有赏,俺们弟兄也直得封妻荫子。”
曲端抱拳道:“韩帅,那末将这就去了!”
“带上你所部三万人,我再给你两万步卒运送破城器械,不必心急,慢慢绕过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