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渡去。结果振山分局说车皮紧张,暂时无法安排,老邹就让我过来协调了。”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冯啸辰诧异道。车皮在时下的确属于很紧俏的资源,如果是姚伟强、阮福根这样的个体户去弄车皮,恐怕真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但对于红河渡矿务局这样的大单位,再加上一个国家重装办,安排两节车皮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王根基大发牢骚:“谁说不是啊?老哥我不是吹的,过去我也帮人联系过车皮,慢说两节,就是三五十节车皮,也就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可这回就这么邪门,振山铁路分局的那个调度处,硬是一口咬死了,说最近有紧急运输任务,腾不出车皮来,不管是谁来联系,都必须等着。我好说歹说,就差给铁道部打电话了,可对方就是不松口。”
冯啸辰笑道:“你为什么不给铁道部打电话呢?我记得你说过在铁道部也有关系的。”
王根基道:“太丢人了。铁道部那边的关系,不是我的哥们,而是我的长辈。你说说看,我也是30好几的人了,顶着个副处长的官衔,两节车皮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还要请长辈出马,这不是丢人吗?”
“说的也是……”冯啸辰点点头,又问道:“那么,振山分局这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给车皮呢?是真的有紧急运输任务,还是有其他原因?”
“紧急运输任务是真的,但再紧急,也不至于连两节车皮都挤不出来。说到底,就是红矿把人家给得罪了,人家等着机会为难他们呢。红矿的这批进口配件,是矿上等着用的,好几台进口的挖掘机、自卸车都趴窝了,老头着急上火的,一天两个电话催办事处解决,人家铁路分局也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样出手,就是要让老头难受。”王根基道。
冯啸辰咂舌道:“这老头得把人家得罪成啥样子啊,人家才会这样刁难他。”
王根基道:“我问过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老头不会做人,让人家觉得不痛快了。上次铁路局有位领导到湖西来视察工作,振山铁路分局安排他到红河渡那边的名胜去参观,下来的时候顺便到矿务局去看看,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红河渡铜矿的矿石一直都是靠铁路运输的,算是铁路上的重要业务单位。
结果呢,矿务局倒是让人家去看了,到中午接待的时候,老头非要坚持只能是四菜一汤,而且不许上山珍海味。好家伙,人家去红河渡,就是冲着红河渡那边的山里野味去的,老头愣是没让人家尝到一口。你想想,这还能不得罪人?”
“这么说,是铁路局那边的领导不高兴了?”冯啸辰问道。
王根基摇摇头道:“这倒不一定,很可能是振山分局这边觉得折了面子,所以憋着要给老邹一个难堪。”
“我觉得也是这样。”冯啸辰说道。
事情是很明白的,铁路局下来一个领导,分局这边自然要悉心照顾。结果红河渡矿务局给这位领导一个冷遇,或许都算不上是冷遇,只是没有达到分局所希望的那种热情而已。领导对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