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到他不敢去试的程度。
“冯助理,我实在是……”阮福根在心里斟酌了半天词汇,终于发现怎么说都没意义,还不如实话实说了。
“冯助理,我说心里话吧,这个极限制造基地,对于我们全福公司的确是大有好处,冯助理能想到我们,我老阮真是感动得没说的。可是,你说这个基地是各家大国企联合搞的,现在缺钱了,要拉我们乡镇企业入股,我真的是不太敢加进去。跟这些大国企比起来,我老阮就是一个土包子,人家现在缺钱,还认我老阮是个暴发户,愿意让我老阮参一股。等到基地建成了,要做事的时候,人家认识我是谁?到那时候,我几千万投进去了,在公司里放个屁都不响,我何苦呢?”阮福根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
冯啸辰皱眉道:“不会啊,规划里写得清清楚楚的,各家企业根据出资额对公司事务拥有投票权。此外,各家企业的业务,极限公司必须采取无歧视政策,只有在满足了股东公司的业务需求之后,极限公司才能对外承揽业务。别说你有发言权,就算你占股的比例比较低,发言权少,至少这个极限基地是可以为你所用的。”
阮福根苦笑道:“冯助理,这不都是写在纸上的东西吗?真要落到实际上,谁会在乎纸上是怎么写的。你是国家干部,不知道我们这些乡镇企业的苦。我们跟国企做生意的时候,人家说欠我们的钱,就欠我们的钱,说不给我们发货,就不给我们发货,我们能找谁说理去?碰上别的事情,我好歹能给人家的财务处长、供销处长啥的塞个红包,走走路子,也就罢了。这一回的事情,是要我拿出真金白银来的,回头还要当孙子,给人家好脸色,我想着就觉得憋屈呢。”
“这……”冯啸辰也无语了,想不到老阮的心结是在这个地方,他还真是忽略了。
要说起来,阮福根的担忧完全不是什么杞人忧天,甚至冯啸辰现在就能想到这样一个结果。在此前,他忽略了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站在阮福根的立场上去思考问题,也没有过阮福根那样低三下四求人的经历,所以根本想不到这一点。现在经阮福根一提醒,他才醒悟过来,国企对于乡镇企业的偏见与歧视,不是一纸内部协议就能够扭转的,这个问题如果不提前解决,日后只怕是会麻烦缠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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