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表达的意思,他却是听明白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冯啸辰在羞辱自己,甚至是在羞辱整个库克船长项目,他沉下脸,对冯啸辰说:“冯先生,我丝毫也不觉得这个玩笑很幽默,我今天是带着真诚的态度来与贵方谈判的,我希望贵方也给予我们同等的尊重。”
冯啸辰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马茨克先生,恕我直言,你们的这种真诚未免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库克船长项目目前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如果找不到更多的资金来入股,这个项目很可能会无限期地拖延下去。我们到这里来,是来寻求合作的,我们希望能够从合作中得到我们想要的技术,而贵方也能够获得我们提供的资金支持,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合作。
但贵方给予我们的条件,却像是一种技术要挟,我们无权参与关键技术的研发,而且也无法获得相关专利的完全授权,我们得到的仅仅是一张入场券而已,而事实上,欧盟并非这个俱乐部的守门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卖给我们入场券呢?
至于你说我刚才是开玩笑,我想澄清一下,我刚才的话并非玩笑。我从我的奶奶晏乐琴女士那里了解到,马茨克先生是一位卓越的海洋石油技术专家,拥有海洋石油工程管理的丰富经验,如果马茨克先生有意参与一个资金充裕、决策层意志坚定的第六代平台研制计划,那么我们会非常欢迎,并且向你支付与你的能力和声望完全匹配的高额佣金。”
“这……”马茨克本能地觉得自己应当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大家都是聪明人,冯啸辰把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马茨克再做什么解释,就不是侮辱冯啸辰的智商,而是在侮辱他自己的智商了。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不应当被海因茨尔等人忽悠着想来赚中国人的便宜,这些人把中国人当成了傻瓜,结果却是马茨克的脸被人打了,这算不算是一种代人中枪呢?
至于冯啸辰最后的那段话,简直就是红果果地在撬库克船长项目的墙角,而且撬的是马茨克这个主席的墙角,听起来的确是很有羞辱意味的。但马茨克同样无法反驳,因为人家说得很明白,欧洲的这个项目资金不足,面临着烂尾的危险,而中国的那个郑和船长计划,却是资金充裕的,人家看中自己的能力,愿意高薪聘请他去当顾问,而且还是首席顾问,这也算是一种好意了,他还能说啥呢?
“对不起,冯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既然是库克船长项目的委员会主席,恐怕就不便为贵国的同类计划服务了。”马茨克讷讷地回应着。
冯啸辰说:“无妨,马茨克先生可以再考虑考虑,也可以再观察观察。我们原本打算投入5亿美元参与库克船长项目,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是无法实现了。所以,我们准备把这5亿美元用于在欧洲建设一家研究院,聘请欧洲的专家参与郑和计划的研究工作。马茨克先生如果有意向,可以随时与我们联系。如果马茨克先生有什么好朋友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也可以向我们推荐。人生苦短,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空壳计划上,还不如投身于一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