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说啥,只要在各种场合装装牛叉就足够了,省地两级的官员自然会请冯啸辰出面去与“佩曼先生”沟通,问问洋大人对哪个地方不满意,需要他们做点什么补救。
关于佩曼的职责,在德国出发之前,冯舒怡已经向他做过详细的交代。冯舒怡还特地告诉他,菲洛公司的真正老板,就是自己在中国的侄儿冯啸辰,佩曼需要在公共场合与冯啸辰保持距离,但在私底下,冯啸辰的话就是命令。佩曼敢说一个不字,回到德国之后,等待他的就是失业的命运。
顺便说一句,80年代初的西方世界正经受着经济危机的蹂躏,失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事实上,西方国家在那个时期纷纷向中国递来橄榄枝,除了有中国主动开放的因素之外,西方国家急于利用中国市场来摆脱危机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佩曼正值中年,家里有三个孩子,经济压力极大。冯舒怡给他4万马克的年薪,远远高于当时德国普通白领的薪水,足以让他对公司忠心耿耿。佩曼在常敏、严福生这些中国官员的眼里显得很了不起,其实在德国也就是一个穷矮矬而已。他心里或许还有一点点欧洲人的傲气,但在自己的中国老板面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造次的。
“老板,先前我是照着冯女士的吩咐做的,对您的态度有些生硬了,请您原谅。”佩曼小心翼翼地向冯啸辰道着歉,他对这位中国老板的性格不了解,一看对方的年龄这么小,心里就咯噔一下。万一对方年轻气盛,觉得他的态度不够谦恭,在冯女士面前说几句不高兴的话,他好不容易到手的饭碗可就砸了。
冯啸辰微微点了一下头,淡淡地说道:“你在机场的表现不错,我很满意。你要扮演的角色,想必你也很清楚。你是一位对中国非常友好的投资代表,但出于公司利益的考虑,需要在各种场合与中方讨价还价。至于我,就是公司委托在中国的代理人,我说话是能够代表公司意图的。
以后不管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场合,你称呼我为冯先生就可以了,不需要称我为老板。有关你的情况,冯女士在此前已经向我介绍过,希望你能够好好工作,帮助我们把菲洛公司重新振兴起来。”
“我明白,我一定会努力的。”佩曼连连点头,只差掏一个小红本子把冯啸辰的语录记录下来了。
冯舒怡在一旁看着冯啸辰装腔作势,心里好笑,却又不便在佩曼面前揭穿。冯啸辰这番话,摆足了作为一个老板的姿态,想必能够让佩曼感觉到压力吧,相信他在未来的中国之行中一定会规规矩矩,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投资商,说些不该说的话。
向佩曼交代完注意事项,冯啸辰又问道:“佩曼,有关在中国的合资工厂下一步应当如何生产,你有没有什么建议,可以在这里说出来,我是非常愿意听取你们这些菲洛公司的老人的意见的。”
“谢谢老板……啊不,我是说,谢谢冯先生。”佩曼赶紧纠正着,然后拿过一个大纸袋,递给冯啸辰,说道:“这是我在出发前整理的有关菲洛公司的销售资料,请你过目。菲洛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