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变。他们这样闹,就是为了体现出自己的价值。”王根基评论道。
周梦诗道:“我看他们简单就是无理取闹,他们的技术在国内的确是排得上号的,但和人家克林兹相比,能比得了吗?技术上不行,就该谦虚一点,好好向人家学习,成天这样牛烘烘地窝里横,有用吗?”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秦重的想法就是如此吧。”冯啸辰评论了一句,然后又向费树理示意了一下,说道:“老费,你继续说,还有第二点原因呢?”
“第二点原因,那就是这次的分包协议中,留给秦重的利润太低了,他们觉得划不来。”费树理道,他原来是做预算出身的,对于财务方面的事情更为了解,他说道:“一般来说,这种大型成套设备都是主机的利润高,辅机的利润低,国外的情况更是如此。这一次我们采取的是由克林兹作为总包,所有的分包商都是和克林兹进行结算的,克林兹给分包商留下的利润非常低。而以往,咱们如果采取中外合作的方式,都是由国内的公司作为总包,各企业从国内公司那里分包,利润相对就高一些了。”
冯啸辰道:“这一次的情况不同,咱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引进一套设备,还要通过这个项目,学习国外的项目管理经验。把合同交给克林兹作为总包,我们就能够学到克林兹组织这种大型项目的方式。事实上,机械部那边在这个项目中已经获准非浅了。”
“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啊,秦重方面其实也知道,只是这件事与他们无关,所以他们并不在乎国家得到多少,而是斤斤计较于他们自己能够得到多少。”费树理道。
“这就是本位主义!”王根基直接就上纲上线了,“像老贡、老胥他们这些人,都得送去好好学习学习啥叫全国一盘棋思想,如果全国的企业都像他们这样只顾自己,不顾全局,咱们就别搞什么重装办了。”
“其实吧,秦重在这一次也不能说没得到什么东西。”周梦诗道,“他们的利润看起来很低,但西德那边转让给他们的技术专利,价值可不止这点利润。如果花钱引进这些专利,恐怕三倍、五倍的利润都不够用的。”
“这是问题的关键啊。”冯啸辰叹道,“这个项目,国家本身就是赔钱在引进技术。如果我们不把专利转让作为条件,引进的价格起码可以减少几千万美元。秦重没看到这些技术的价值,而是一味地盯着分包合同的利润,所以才会如此抵触。”
“老胥也不懂这个吗?”王根基问道。
冯啸辰摇摇头道:“胥总工倒也不能说是不懂,但他自己的想法太多,干扰了他的理性判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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