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成熟,我们暂时没有发布,也没有申请专利。谁料想,中国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获知了这种思路,居然抢在我们之前递交了专利申请,这样一来,我们想用这项技术,就不得不请求中国人给予授权了。”
“公司难道没有去查一查是谁泄漏了我们的技术秘密吗?”长谷佑都问道。
太田修道:“我们想不出中国人有什么方法能够窃取我们的秘密,或许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了。中国人提出的方案里面,有几个地方是我们不曾想到的,而且的确解决了一直困扰我们的一些技术难题。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个人相信中国人应当是独立提出了这些想法。”
“唉,这也难免吧。”长谷佑都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中国人毕竟也是设计过轧机的,虽然他们继承的苏联技术已经过时了,但在个别方面有一些创新也是可以理解的,太田君也不必自责了。”
太田修却没那么轻松,他说道:“这一次中国人提出来的设计思想,可并不是一两项,而是多达十几项,并且自成体系,对我们传统的设计思想形成了强烈的冲击。中国人的文章发表出来之后,我与在美国、西德的几位同行都通过电话,他们都表示非常震撼,而且他们的感觉与我一样,那就是不敢再设计新的轧机了。”
“什么意思?”长谷佑都纳闷道。
“我的意思是说,这些新思想代表着轧机设计的方向,我们如果不吸收这些思想,再按传统方法去设计轧机,那么这些轧机将会迅速地过时。”太田修说道。
“有这么厉害?”长谷佑都惊讶道,“太田君,难道我们自己就不能提出一些新的方法,绕过他们的专利吗?”
太田修道:“当然可以,但这需要时间。他们申请的这些专利,恰好是我们现有技术的合理延伸。如果我们要绕过这些专利,那么就必须找另外的途径,这是需要时间的。目前各家轧机制造商的看法基本一致,那就是应当谋求中国人的授权,先把这一段时间撑过去,同时开发自己的技术,直到我们能够不依赖于这些专利为止。”
“这实在是太被动了!”长谷佑都嘟囔道,随即,他又信誓旦旦地说道,“太田君,你放心吧,我马上就到中国去,我会用最短的时间说服中国人把专利授权给我们的。”
太田修叮嘱道:“公司的出价是每条生产线的授权费不超过500万美元,要求所有这十几项专利打包授权,我们统统都需要。”
长谷佑都笑道:“如果是这样的条件,那么随便找一个新入职的业务员去中国,都能够谈下来的。既然公司派我去,那么我就绝对不会向中国人出这么高的价格。500万美元应当是无限制的授权费用,甚至可能是专利转让的费用。”
“这未免太苛刻了吧?”太田修担心地说道,“这几项技术的价值,怎么估计都不为过。如果是我们日|本企业提出来的,那么一条生产线的授权费收到2000万美元也不算多。不过,中国人目前还只是对这种设计思想申请了专利,一些技术细节他们并没有解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