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心知她是在揶揄那日晚间钻了武顺娘被窝之事,可那能怪我么?不过话说回来,姐妹虽然只差了一岁,但武顺娘已然嫁作人妇,身子那种丰腴柔软,却与武媚娘截然不同。尤其是武顺娘那一股子柔弱凄楚却不敢声张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痒难挠……
不知怎地,这心思就有些龌蹉,大抵是男人的通病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眼馋,吃干抹净了,反倒不甚在意。
心里转着龌蹉念头,脸上却是不显分毫,径自到椅子上坐了,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吁了口气,一转眼,却见武媚娘一张靓丽如画的脸蛋儿颇为古怪,不由问道:“干嘛这么看我?”
武媚娘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指了指房俊手里的茶盏,“那是姐姐刚刚用过的……”
房俊愕然,低头瞅了瞅手里的茶盏,又抬头瞅了瞅武媚娘,负气的将茶盏“砰”地放在桌上,恼火道:“你今儿是吃错药了怎地?阴阳怪气的,不知所谓!”
实则却是有些想心虚,怪不得觉得这杯茶怎么有点甜腻腻的味道呢……
武媚娘展露一个“你自己心里有鬼”的眼神,便是收回目光,将桌上一摞礼单推到房俊面前。
“年关将至,各家的年礼应当早作准备了,这是奴家整理出来的单子,郎君且看看可有疏漏之处,若无甚不妥,奴家便吩咐仆人照此准备。”
武美眉不愧是天生的女皇,对于政治上的天赋简直无与伦比,且不说农庄也好码头也罢,上上下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仆役还是伙计各个心悦诚服,便是礼尚往来也处理得很是妥帖。
这一方面,强过房俊百倍不止。房俊毕竟是后世的灵魂,即便再有阅历,对于一千多年前唐朝的生活习俗礼仪往来不甚了了,收什么样的礼,回什么样的礼,那都是有讲究的,若是搞错了,好心也能得罪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对于唐朝礼仪一知半解的家伙,居然就是大唐帝国礼部尚书了……
这就连房俊自己都觉得不靠谱,也不知道李二陛下脑子里都想些啥?
房俊无所谓道:“女主内,男主外,本郎君负责赚钱,娘子便负责花钱,正所谓各司其职,其家必兴!而且你也知道,我可不耐烦这些礼尚往来的繁琐规矩,你且拿主意就是……娘咧!武媚娘,你是要败家啊,和着我刚刚赚了十万贯,你这一下子就给我花完了?”
先前还是不甚在意,可是当房俊瞄了一眼最上面这一张礼单上的物件,顿时心疼得滴血!
什么蜀锦苏绣的料子、什么玉钗金簪的饰、什么两晋前隋的字画、什么西域大食的骏马……
娶媳妇也用不着送这么贵重的聘礼吗?
武媚娘却是神色不变,嫣然说道:“郎君大人为何不看看这份礼单是送给何人呢?”
闻言,房俊往礼单的开头一瞧,高阳公主殿下……
高阳公主咋了?
“那也不行!老子拼死拼活的赚钱容易吗?那丫头就算是个公主,也不需这么贵重的礼品吧?随便送点时令蔬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