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了,跟一个满嘴油滑的和尚,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几步来到辩机面前。
席君买自然紧紧跟随,虽然他不认为这个秀气的和尚是自家侯爷的对手,但以防万一,绝不让侯爷孤身涉险。
房俊身材并不十分高大,但是肩宽背厚四肢修长,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一般充满了力量感,站在秀气瘦弱的辩机面前,气势完全碾压!
辩机也有些心虚了,看着房俊气势汹汹的模样,赶紧说道:“施主切勿误会,小僧只是偶遇殿下,邀请殿下改日有闲暇,听小僧诵读佛法,已消解业障……”
房俊一听,更来气了:“你还约她?”
怒火勃发,越看这个和尚越不顺眼,抬手就是一拳。
他这碗口大的拳头锤在辩机脸上,顿时就将这一张俊俏的脸蛋打了个满脸桃花开,鼻血狂飙。
辩机惨呼一声,倒退几步,捂着鼻血长流的鼻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房俊。
高阳公主“啊”的惊呼一声,伸手捂住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大发凶威的房俊。
“小僧乃是出家人,你怎敢打我?”
辩机犹自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他在佛学界的声望如日中天,等闲便是权贵王侯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虚心请教。几时遇到过这般二话不来便动手打人的粗鄙之辈?
在他看来,自己是清心寡欲的出家人,虽说路上拦住女子有些不妥,但既是委以交流佛法的说辞,自然说得过去。便是再不满,也得顾忌一下影响吧?
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房俊冷笑,步步紧逼:“怎地,出家人便打不得?”
辩机捂着鼻子,一步步后退,却感觉对方的气势将自己完全笼罩,似乎下一刻就会再次扑上来给自己来一顿狠的,赶紧说道:“出家人与世无争清心寡欲,平生只求佛正道,你这般凶残,着实过分!”
“好一个与世无争,好一个清心寡欲!”
房俊本身对于佛道甚至任何的宗教都没有什么歧视亦或是看法,这只是别人的信仰,人家愿意信哪个神,那完全是人家的自由,又不碍着旁人的事,与你何干?
但是古代的佛道,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些寺庙也好道观也罢,接着求佛问道的名头,广收信众的供奉,大敛其财!这还不止,各个寺庙道观名下的产业不计其数,勾连甚广,最关键的是,这些出家人田地无数,偏偏还不用纳税!
“尔等所谓的出家人,仗着享有免税权、免役权,致使寺院成了法外之地,对普通百姓而言,把自己的地产以布施或出售的方式转让给寺院,只要缴纳相当数量的地租,就能换取寺院的庇护,免除赋税和劳役,这是制度和律法的漏洞,原本不可厚非。可是在这样的交换背后,寺院的僧侣们几乎不用付出多少代价,就能凭空得到一部分土地,还能免费获得一批劳动力。仅是在关中,寺庙穷极宏丽,僧尼十余万,资产丰沃,所在郡县,不可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