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厉害,能够让高官落马、皇帝罪己;
说它是个屁,只要皇帝打定主意不动摇,任你风狂雨骤,依旧巍然不动……
单纯的舆论不会有任何杀伤力,它只有与绝对的权利融合在一起,才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就比如元家事件当中,若房俊不是京兆尹,没有暗中派遣巡捕放水,一群老百姓怎么可能在长安城中冲击道德坊,使得一个簪缨世族灰飞烟灭?
眼下这件事亦是如此。
只要陛下能够稳住,能够抵挡住随之而来的舆论攻势,他房俊就稳如泰山。
李二陛下沉吟道:“那件事……此刻发动,的确是仓促了一些。不过世间焉有万全之策,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吧,朕准许你发动。不过你要控制范围,谨慎处之。”
那件事一旦发动,影响深远,稍有不慎便会惹得关中动荡。
不过倒的确是转移视线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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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厢,程务挺带人赶往长安城西鄠县附近的驿站。
未到驿站,在官道上边远远的见到前方的驿站人影幢幢,不知何时来了许多人。程务挺心中一紧,想起房俊的叮嘱,赶紧快马加鞭朝前赶去。
到得驿馆门前,只见数十名身着皂色袍服的官吏围住驿馆,正与封锁驿馆的房家部曲对峙。
程务挺赶紧下马上前。
远远的,便听到为首的一位皂袍官吏厉声呵斥道:“此乃大唐地界,还有我们刑部不能管的地方、不能管的案件?识相的,速速退开,否则定然治你一个阻碍公务之罪,脊杖皮鞭、充军流放,你以为是说着玩的?”
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壮汉,铁塔也似的身躯矗立在门前,半步不让。一张黝黑的脸膛透着百战余生的淡漠与冷冽,语气平缓,声音粗糙:“某乃是京兆尹麾下当差,莫说你去区区刑部,便是政事堂、便是皇宫来人,也休想越雷池一步!除非有京兆尹的手令,否则谁都不进去!”
那官吏气得半死,指着大汗的鼻子喝叱道:“反了你了!你们京兆尹只管地方,难道还能管得着我们刑部不成?”他手指向后面的人群里指了指,说道:“瞧见没有?那位便是刑部右侍郎,比你们京兆尹也仅只是低了两阶而已。你不让我进去,你还敢不让他进去?真是好大的胆子!”
那大汉轻蔑的瞄了一眼他指的那人,心中哂笑。
糊弄鬼呢?
一个刑部侍郎不过是正四品下,距离京兆尹那是差了两级?就算老子不识数,三四级也有了吧!再者说,休说你一个侍郎,就算是六部尚书在房俊这个京兆尹面前不也是矮了一头?
而且以房俊的脾气,哪怕你是个正一品的亲王殿下站在房俊面前,敢不敢以这种口气说话?
锤不死你……
大汉面色无异,冷冷说道:“某只有一句话,没有京兆尹的手令而想要进去驿馆,除非从某的尸体上他过去,否则——休想!”
那官吏大怒,还欲再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