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百姓,这位周都督该不该抓,该不该罚?”
“该!”
“房二郎说得对,都督怎了?驸马怎了?只要犯了王法,那就得认罪认罚!”
“就是,人家房二郎也是驸马,老爹还是当朝宰辅呢,以往犯了错,哪一回不是被陛下打板子打得一个凄凄惨惨?”
“吾等可以作证,此人当街纵马意图踩死行人,若非房二郎不顾生死及时制止,此刻必然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请京兆府将其缉捕归案,严刑逼供!”
……
好嘛,关中人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众口一词给周道务背上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
再者说,你们这般一腔正气义愤填膺的说出“严刑逼供”这样的话来真的好吗?
那是好词儿吗?
眼看着舆情汹汹,百姓的义愤皆被房俊三言两句挑唆起来,巡捕头目一脸苦笑,不得已道:“好教房侍郎知道,您和周都督皆是当朝驸马,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京兆府是无权过问的,这是宗正寺的职权范围……”
事关两位皇族驸马,还真就不是京兆府管得了的了。
房俊也只是说说而已,难道还真能将周道务抓去京兆府衙门?就算抓进去了又怎如何?当街纵马而已,对于周道务这样的人来说算个屁呀,顶了天不过是一顿申饬。
而他擅动兵刃当街斩马,论起来可是比周道务的罪名大得多……
“得了得了,本官身负重任、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跟宗正寺扯皮?这次就算这小子运气,本官不和他一般计较!”
房俊貌似很大气的说道,然后冲着百姓们挥挥手:“都散了都散了,不要营生赚钱啊?本官赶着去衙门办差呢,赶紧让条道儿出来,都别堵着路。”
百姓们自动散开一条道路来,却并为离去。
看热闹乃是深植于这个民族灵魂深处的印记,吃饭睡觉,都没有看热闹重要……
地上趴着的周道务心里无比纠结,怎么办?
是就坡下驴,咽下这口气以后再算这笔账?
还是趁势暴起,与房二拳脚之上论个高下,找回面子?
貌似哪一个选项都不太合适,前者丢人丢大发了,至于后者……自己可不是房俊的对手,搞不好再挨一顿揍,面皮可就彻底丢到姥姥家了……
然而就这般揭过,又算怎么回事儿?
自己可就要沦为长安权贵之间的笑柄了!
心中正自纠结,取舍两难,忽听一阵脚步声响,一个平和的嗓音道:“房驸马,周驸马,陛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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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非是大朝,一大早,李二陛下依旧来到两仪殿,与一众大臣处理紧要政务。
忙活一阵,见到事情尚有许多,一时半会儿的也处理不完,李二陛下便将众位大臣叫停,命宫女内侍备上糕点茶水,大家先垫垫肚子,稍后在处理不迟。
大臣们自然没意见,事实上李二陛下固然亦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