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何不妥之处,就说出来,某给你请郎中诊治。”
青年吓得头摇得像拨浪鼓:“当真不用……那啥,您贵人是忙,赶紧办事儿去吧,不必理会小的……”
你赶紧走吧!
万一说错了那句话,咱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经得住你折腾?
满长安城的纨绔公子哪个在房俊面前敢炸翅儿?更何况是他这种连小虾米都算不上的小人物……
“既然如此,那某就先走一步,若是事后查觉身体不适,可径自去寻某。”
点点头,便挽起缰绳,策骑欲行。
青年虽然惊慌,心中却难免佩服,瞧瞧人家房二!
同样都是纨绔,人家是怎么做人的?人家要怼就怼那些世家子弟,从来不欺负穷人!
心里想着,忽然想起那件事,连忙说道:“二郎留步!”
“呦呵!给你脸了是吧?刚才说自己没事儿,这会儿听得二郎说话了,就想要讹诈一番?”
旁边的家将上前怒叱。
“不是不是……”
青年吓了一跳,忙道:“二郎,小的有要事相告,寻医问诊是肯定不敢劳烦二郎的,只是这消息很重要,那个啥……您若是觉得有用,随便赏几个钱给小的买顿就喝就好,若是无用,您就将小的当个屁放了……”
房俊有些好奇,瞅瞅天色尚早,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甚着急,便问道:“那说来听听。”
青年道:“是关于奸细的,小的在十里坡有一个相好的婆娘,以前是青梅竹马的表亲……前些时日她家相公病死,小的前去帮衬着料理,无意间发现了奸细的行踪。”
房俊心里一跳,肃然问道:“此言当真?”
青年道:“绝无半句假话。”
房俊眯了眯眼,道:“吾房二之为人,相比你也有所耳闻,若是此言当真,算你大功一件,赏钱绝对不少。可若是敢诓骗于某……”
“不敢不敢!”
青年心花怒放,连声道:“谁不知房二郎义薄云天?绝不敢有半句谎言!”
娘咧!
当真是时来运转,挡也挡不住!
刚刚在长孙武那里没得着好处还闯了祸,谁知一转眼就碰上房俊这个财神爷,这位出了名的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这是老天保着咱发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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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门。
长孙武将那辆马车喝止,手掌心儿按着腰刀缓缓上前,一双眼睛盯着头戴斗笠的车夫,问道:“哪里人?”
“回军爷的话,小的城北十里坡人氏。”
车夫回道。
长孙武越瞅这人越是可疑,天都快黑了,正常人哪里还会戴着个斗笠?想要将那青年拽过来与这人对质,一回头,才发现那青年居然不知何时跑了……
“娘咧!”
长孙武骂了一句,盘问道:“进城做什么?”
那车夫指了指身后的车厢,道:“家里娘子染病,想要进城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