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却为何不知好歹,胡搅蛮缠?再敢聒噪,别怪本官不客气,将汝一同治罪!”
“好,好,好,很好!”
高履行双眼愤懑,甩袖离去。
马周大喝道:“立即将这些人带下去行刑,若有人再敢阻拦,一律以同罪论处,绝不容情!”
“喏!”
如狼似虎的衙役们将几位纨绔推搡着押下去。
高履行出了京兆府衙门,在门口停了一下,心中怒火升腾。
随性而来的家仆赶紧上前,询问道:“四郎呢?京兆府不放人?”
高履行沉默不语,面色黑如锅底。
家仆不敢再问……
高履行仰首望天,黑压压的云层由远及近翻滚而来,没到片刻的功夫便布满整个天空。
风雪欲来。
或许,这将是长安最后一场雪吧?
风雪过后,阳光普照。
那时候便是温暖的春天了……
咬了咬牙,大步走下京兆府衙门前的石阶,三两步跳上马车,大声道:“回府!”
“喏!”
家仆赶着马车,向着申国公府疾驰而去。
一阵寒风吹过,零星的雪花飘飘洒洒,从天而降。
寒意浸人。
*****
房府之内,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在信使进入皇宫报信的同时,房俊另外派了亲兵带着信笺返回家中,呈递给父亲房玄龄。
房玄龄看过书信,在书房之内足足沉默了半个时辰,这才走出来坐在正堂,将家人尽皆唤来,命人将房俊的书信给主人传阅。
这一点,房玄龄乃是受到了房俊的影响。
在这个时代,完完全全的封建大家长制度,一家之主一言九鼎,不仅对于仆人奴役有生杀予夺之权,即便是自己的妻子、儿女亲眷,亦是高高在上,家中大小事务一言可决。
若是家中发生什么大事,顶多也就是与几个器重的子侄商议一番,然后无论前途如何,决定就这么下了,余者也就只能跟着,是一飞冲天公侯万代,还是坠落深渊阖家遭殃,这些家族成员是没有发言之余地的。
但是在房家,却往往将事情告之儿女,即便不会采纳甚至不会闻讯他们的看法,但是起码让大家知晓发生何事,家族将会如何抉择。
……
正堂内,信笺从诸人手中传阅,然后尽皆目瞪口呆。
话说当初房俊一声不吭便率军兵出白道直插漠北,家人们一边埋怨着不该听信谗言相信了“假传之圣旨”,一边为孤军深入独闯龙潭的房俊担惊受怕,毕竟漠北与漠南之间隔着广袤荒凉的大碛,此番深入敌境,不仅仅要面对数以十万计的薛延陀铁骑围追截杀,更要承受后勤辎重运输艰难的境况。
可以说,自从进入漠北的那时候开始,天地之间便唯有身边的一支孤军,可以护卫房俊的周全。
顷刻之间便会全军覆灭。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