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前多做绸缪,先扰乱高句丽之经济,使其税赋凋敝,在抬高粮价促使百济、新罗、倭国等国的粮价跟着暴涨。高句丽苦寒之地,其产量地区尽皆于大唐接壤,前线部队可派出骑兵袭扰其良田,如此国内产粮不足,国外的粮食买不起,最多两年就可使高句丽内焦外困,农民怨声载道,军队士气低落,到那个时候吾大唐再以王者之师长驱直入,则高句丽根本无法组织顽强之抵抗,只需要几场战斗的胜利,便可以迅速摧毁其军心士气,再多的军队都只能是乌合之众,则大唐不仅能够更快的覆灭高句丽,所付出之代价也小得多。”
李绩静静的喝着茶水,听着李承乾指点江山,心中却犹如惊涛骇浪。
从古至今,战争都是一种简单粗暴的游戏,上古之时甚至交战双方要约定时间、地点,堂堂正正一战定胜负。后来晋文公“退避三舍”开始,战争的重心开始转移到谋略之上,更多以少胜多的战例逐一出现。
然而至始至终,战争都发生在战场之上,顶了天玩弄一些“反间计”这些阴谋诡计,却从未有过如李承乾所言这般,将一场战争以一种“系统”的方式展现出来。
甚至开战之前数年便开始各种绸缪,以经济手段摧毁敌人的赋税、粮秣征收途径,使其士气低落,粮秣缺乏,总有强大之军队也难以发挥出作战能力,等到诸多方面筹谋得当,再开始发动战争。
似乎开战已经成为了一个形式,因为战争的胜负在战前就已经尘埃落定,大军出动正是开战,几乎就是为了接受战果……
以大唐目前鼎盛之财力,再加上军队的强悍,若是能够以这等战法对外开战,哪还有国家可以抵抗?
陡然之间,李绩想起了如今风行吐蕃的青稞酒……
李绩放下酒杯,看着李承乾道:“殿下,恕臣直言,您这番理论,可是出自房俊之口?”
李承乾:“……”
有些尴尬,想要嘚瑟一下却被人当面识破。
不过他非是没有气量之人,闻言只是尴尬了一下,便笑道:“英国公所言不错,之前房少保与孤谈及高句丽之战,便曾说过这等话语。孤班门弄斧,倒是让英国公见笑了。”
李绩道:“房少保当真神人也!若是往后吾大唐能够以这等战术对待番邦蛮夷,凭借强盛之财力、物力,未战便已经将敌国操弄于股掌之间,再辅以强大的军队,尚有何国可以匹敌?”
顿了一顿,他又问道:“殿下亦想要入主民部,然后以此等战法,应对高句丽?”
李承乾放下手里茶杯,叹了口气,摇头道:“怎么可能?房少保与孤言及此等战术之时,便曾明言不可操之过急,这等战术看似无望而不利,实则也有弱点,那便是耗费时间。事先需要多帝国的经济做出详细至极的调查分析,然后对症下药,潜移默化之间达成目的。如今父皇对高句丽势在必得,局势也不容许枕戈辽东之数十万大军再拖延下去,所以辽东之战只能是以硬碰硬。”
李绩默然。
就算太子提出之战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