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各个皆是人间绝色,女儿并未见到父皇有那么伤心。”
李二陛下知道这闺女聪慧,只得说道:“伤心难过亦或是开心愉悦,为父身为皇帝,又岂能将这心底之息怒形于色呢?多少场合,也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已。”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信了几分……
晋阳公主虽然明知父皇是在装模作样以求得自己的谅解,可到底心疼父亲,不忍父亲当真为此自责,便转过身,抬起一双美眸看着李二陛下,轻声道:“父皇身为帝王,胸中自当尽是家国大事,何以却管起这等琐碎小事?”
她指的,自然是自己将房俊召入寝宫这件事。
你是堂堂皇帝,那么多的家国大事还不够你操心,非得要这般无中生有管起儿女们之间的事情?
李二陛下痛心疾首:“这怎是小事?但凡与兕子牵扯上的,在为父心中那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房俊到底是外臣,平常入宫倒也罢了,可是怎能将其私自召入你的寝宫呢?你如今已到了及笄之年,过两年就得要寻一个人家嫁出去,若是这时候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岂不是耽搁了婚姻大事?”
晋阳公主抿抿嘴唇,小声道:“那女儿不嫁了便是,一辈子陪着父皇,让父皇养着就好了。”
“胡说八道!”
李二陛下没好气道:“成亲出嫁,结婚生子,那便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头等大事,千万别学你长乐姐姐,成天到晚的吃斋念经,是想将为父气死不成?”
说到长乐公主,他愈发头大了一圈儿。
那丫头早已与长孙冲和离,人品相貌家世都是世间一等一的,没有谁因为她是个“和离之妇”而嫌弃,反而无数世家门阀意欲将她娶回家去,结果那丫头却全都冷眼相对,一点出嫁的心思都没有。
尤其是与房俊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更是让他每每想起便心口堵得难受。
若是这个小闺女也走了长乐的旧路,李二陛下觉得自己怕是会给活生生郁闷死……
“所以啊,为父这都是为了你好,你长大了,就得知道避嫌,往后不可再如小时候那般与房俊亲近。”
听着父皇絮絮叨叨的叮嘱,晋阳公主没说话,只是又将头低下,半晌,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心底有些没来由的酸楚,想哭。
眼泪便又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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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上元节,就不算是过完年。
往年,甚至整个正月里都会洋溢着新年的氛围,衙门虽然会在上元节之后开衙,但是若无紧要之事,官员们也大多早晨点卯,到了晌午便下了值,各自回家或者寻一处所在吃喝耍乐,直到过了二月二,才算是把心思收拢回来。
这年代交通不便、信息传播速度极慢,就导致了极其缓慢的生活节奏,人们除非遭遇天灾吃不饱饭活不下去,否则便会展现出一幅与世无争的模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只不过贞观十八年的新年刚过,到了初五,整个长安城便陡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