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吃完夜宵以后,拉着清舒去了花园走步。当晚的月光明亮,路面清晰可见,连灯笼都不用提了。
牵着清舒的手,符景烯感叹道:“我们好久没在夜下散步了。”
当初住在金鱼胡同的时候,夫妻两人那个时候还没像现在这般忙,时常牵着手在花园散步。
想到这里,他说道:“金鱼胡同那儿有个三进的宅子要出手,咱们要不要买下来?”
清舒也一直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她一听就问道:“你说的是临安侯府的宅子?”
因为临安侯府遭了皇帝与易安的嫌弃,父子两人这些年一直都担着虚职。没有实权进项就锐减,而临安侯为了面子压着不让程氏发放奴仆缩减开支,这些年程氏一直在苦苦支撑。
临安侯在毕氏去世以后先后纳了三房妾氏,关振羽有五个妾氏且庶出子女加起来有五个,外加府邸近两百人的仆从。只这些人的吃穿用度就是一笔非常大的开支,而临安侯与关振羽花钱不知道节制,临安侯府早就入不敷出了。临安侯不当家,这些事都压在程氏头上了,她没办法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这样的结果是临安侯过世时,丧事所需的东西大半都去赊账。
不过程氏也是个有魄力的,在关振羽继承爵位成为临安侯以后,她就以守孝不宜奢靡为由放了一批人出去,然后又发卖以及发配一部分到庄子上去,府中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吃穿用度也都减了一半。
将府里整治好了以后,就开始卖家产填平家里以前欠下的饥荒。因为现在新政的实施,大家都在观望所以田地不好卖。
田产不好卖,临安侯府还有宅子跟铺子。铺子都是好地段每年租金可观,相比而言宅子收息就差了一些,所以就决定卖宅子平账。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这宅子我之前去过一次。离大街只隔了一栋宅子,花园里有亭台阁楼假山,布置得非常不错。”
清舒倒不知道他去过,问道:“那院子呢?”
符景烯笑着说道:“这宅子建了有四十来年了,屋舍都有些老旧了。也不要费工夫修葺翻新,咱们买下来后直接推倒重建。”
不等清舒开口,符景烯就道:“福哥儿今年也十三岁了,再过三四年也该相看起来了,等他成亲总要有个宽敞一些的院落吧!”
这儿的宅子还是太小了,若是福哥儿生子那小院根本住不下,所以这些事得早早打算起来。以后他们要忙就住这儿,不忙的话就住金鱼胡同去。
清舒笑着说道:“我明日让大管家去看看那宅子,若花园真如你说的那般好咱就买下吧!不过房屋到时候建成什么样,咱们到时候也要征询下两个孩子的意见。”
符景烯点点头。宅子就是买给他住的,自是要以福哥儿的意见为主。
聊完这事,清舒又与他说了另外一件事:“我准备在请个厨子到家来。这样大家也能换换口味,然后阿蛮也不用那般辛苦。”
符景烯笑着说道:“一个厨子不够,最好请两个,一个擅做京菜一个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