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用的瓷杯小得放不下手指,用那种杯子喝一整天也不会醉。
她这个杯子,看似不夸张,其实容量够大,像现代那种玻璃杯,一杯就半斤以上。
燕绥似笑非笑看了看那杯子,任她把杯子放进曲水。
头顶的灯其实还有机关,需要拼字谜才能降下,但他刚才已经取消了机关。
他可不想和自己难得的幸运做对。
第一盏灯缓缓地降下来,正位于燕绥头顶上方。
燕绥抬手从灯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纸盒子。
打开盒子之前,迎着文臻期待的目光,他弯了弯唇角,道:“你真好看。”
文臻:“……”
确实挺好听的。
居然也挺真挚。
但看看他的脸,感觉更像被嘲讽了怎么办?
那边燕绥已经打开了盒子,里头是一辆做工精美但样子很古怪的车子。之所以看出来是车子,是因为那东西有四个轮子,但除了轮子还有一点现在马车的影子外,其余部分瞧着都十分稀奇。车身很矮,矮得感觉如果坐人都坐不直,车身的线条十分优美流畅,颜色也十分耀眼,整体的大红色,边缘饰以金漆,前头后头都有一对大大的圆眼睛,里头还有矮矮的座位,一个座位前面有一个圆环,一个小人手抓着圆环似乎在操控,那小人坐姿端正,目视前方,瞧来竟有点像他自己。
男人天生对车感兴趣,燕绥翻来覆去抓着那车看了好久,才问:“这个,是你们那里的东西?”
“这是汽车,可日行千里,比你们这的千里马牛逼多了。”
燕绥颇有些神往,“你过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一辆?”
文臻翻了个白眼,想象了一下真带过来一辆汽车燕绥哒哒哒开上估计皇帝得疯。
“这么个庞然大物怎么带?带过来我还有命?”
燕绥遗憾地又看了一会,才发现那盒子底下还有张纸,一看。
“绥绥小朋友,今天你两岁了,两岁的小帅哥应该最喜欢车,送你一辆法拉利,祝你永远拉轰哦。”
燕绥的眉毛挑起来,眼睛斜斜地落在文臻一脸坦然的笑上。
“绥绥小朋友的两岁生日礼物。”
某个人,享尽荣华,却从小没正经做过生日。
她从知道的那一日起,便想要给他补上这二十二年的生日礼物。
她来迟了,但是没关系,之后的只要条件允许她都会参与,之前的她会给他补上,每一年走过的足迹,别人忘却他淡漠,有她来盖章。
生命里的缺憾她并不能一一帮他填满,正如走过的路不能回头,但她可以补采一些最美的花儿,提亮某一刻难言的苍白。
深红的拉轰跑车在燕绥手指上飞快地一旋,酒杯正好飘到了脚下。他盯着那两岁生日礼物很久,眼神有一瞬间很远,远到文臻开始胆战心惊,生怕勾起了他什么不大好的回忆,不过随即他便一笑,很痛快地取了,更痛快地喝了,酒杯杯底朝她一亮,说不出的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