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这个作文章,目标可能会冲着易秀鼎,一来解决一个保护段夫人的强战力,令她和段夫人生分,二来可以指向传灯长老,把传灯长老拉下马,三来易云岑会是此中的变数,他性子冲动,会很容易堕入对方的算计之中。”
“燕绥。”
“嗯。”
“你的大脑皮层是不是特别丰富,比平常人多十八个弯?”
“我的大脑皮层,每一层都只写着你的名字。”
文臻笑嘻嘻地叹口气。
殿下真是越来越撩了。
在尔虞我诈的阴谋分析中也不忘记来一句情话。
“为什么你会猜易燕吾那边会谋夺十八部族?目前明明更应该争取的是长老堂的支持。”
“易燕吾并没有这个本事。我的猜想是他的背后有人,而且背后的人的真实意图他也未必摸得着。我只是在猜那个人的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不在意刺史之位,反正我要了也没用,谁坐都可以。我要的是易家的矿产、资源、铁器、好马,所有对我有益的东西。”
文臻忽感凛然。
她忽然明了,燕绥和她,现在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易家,不是一个刺史之位。
易家也已经成了朝廷和世家争夺的肥肉,唐羡之这位门阀第一人,眼光太深格局太大,当别人还纠缠在内斗争权之中,他已经早早安定了唐家,目光始终投在别人的疆土之上。
“唐羡之想要的很多。”
“他看似被逼乃至自愿留在天京,其实他留在天京是为了麻痹朝廷,同时为自己经营人脉。”
“当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以退为进,忽悠陛下求娶你,换得离开天京的机会。海上成婚,成,则把我和世家年轻一代子弟,一网打尽;不成,他也获得了自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半点亏都不肯吃,便是算计好的死遁,也要死之前先博一把你的愧疚,将来江湖再见,说不定就是一次生机。”
“他做事从不只图一样。所以死遁一为自由,二为博你愧疚,三为步湛。”
“步湛,是被他截胡的。那场赐婚,把我调虎离山,令我拒绝了带队谈判,一来再无人可以给他作梗,影响他的计划,二来我一旦拒绝谈判,当他截走步湛,我就会成为罪人。”
文臻搓了搓胳膊。
她觉得有点冷。
她从未想过,一个赐婚,背后藏着那许多的目的和博弈。
这些大佬,都是从小吃脑白金长大的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和步湛谈判的,但他应该得到了尧国挖出重要矿藏的消息,并谈判截走了其中一部分的矿藏。”
“我还怀疑,他想要十八部队的好马。他拿下尧国的部分矿藏,一定不舍得用唐家的东西来换,他就喜欢从别人身上打主意。所以他盯上了长川。虽说季家才是马场第一,但季家太远,季家的马要自己用。长川十八部族的马更善山地作战,离川北和尧国也相对近,无论那马是他自己用还是送给尧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