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美且令人怜的美好角度,引得文臻又欣赏了一阵,并想象了一下自己如果这样笑,燕绥会是什么样儿。
会吓跑的吧?
那边,凤翩翩又露出了头痛的表情,赶紧三言两语把文臻给拉了出去。两人出门去,文臻才听她吐出一口压抑的长气。
文臻笑道:“这位慧娘,明明满身富贵,怎么总这么委委屈屈着?”
凤翩翩似乎憋得狠了,忍不住道:“你方才说她肝郁,倒还真有几分见识。她可不就是郁恨着病了的?含辛茹苦把独生女儿拉扯大,结果那女儿羽翼一丰,便占了家产,将她扫地出门,换谁不郁?”
“这女儿可真是不孝。”文臻也唏嘘感叹一阵,再转过一个回廊,就看见这几天都没见的萧离风迎面走来。
文臻眼睛一弯,笑了。
当然她现在这个脸,笑起来实在不敢恭维,萧离风脸皮子抽了抽,似乎怕她太过热情,一丈之外就站定了,两人打个招呼,也没多说,便又各自告辞。
文臻走出院子时,伸手摸了摸辫子,那颗琉璃珠不在发梢上。
院子里,凤翩翩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方,随即命丫鬟去请大夫。
半晌她道:“不是说尽量避免见她的呢?”
一个声音道:“这不是听说她闯进慧娘那里,担心嘛。”
凤翩翩道:“我现在倒觉得这人没什么问题。”
那声音呵呵两声,道:“我觉得我也没什么问题,可我还是有点担心。”
凤翩翩冷笑:“贼当久了,看谁都是贼。”
两人忽然都住口,凤翩翩转身,看见刚走出来的慧娘。
方才还柔弱爱哭的慧娘,此刻冷然站在廊前,道:“你俩鬼鬼祟祟,在商量什么?”
两人齐齐露出头痛的表情。一个赶紧溜了,溜不掉的凤翩翩,按着额头道:“慧娘,心思不要这么重,不要这么草木皆兵。三娘方才都说了,你这病就是……”
“我这病就是被那逆女气的。”慧娘木然道,“软禁她老娘,夺了我熊军,逼我逃到共济盟,寄人篱下……”
“易慧娘你能不能不要再说寄人篱下这四个字!”
一阵静默。
“我就知道你们厌烦我了……”
“我烦你心障不除,迟早气死自己!”凤翩翩抱头,“你对共济盟有恩,对我有恩,共济盟和我,都愿意护你一辈子,何必非要说得这么凄惨,整日疑神疑鬼,于病体无益。气出个好歹,不是便宜你那逆女?”
“那逆女刺杀易铭,暗中作乱,散布谣言,勾连官员,最后还全部推我身上,引得易铭和我翻脸,现在连方老的药我也吃不上了,她这是要逼死我……”
易慧娘修炼了半辈子的柔弱腔渐渐又转尖转锐,刺得凤翩翩一脸苦相地逃了出去。
而往飞流峰去的文臻,坐在吊篮里,捻了捻已经悄悄回到她辫子上的琉璃珠儿。
……
回到飞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