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递出去的,但到底是谁的暗碟,那就说不准了。”
纪欢喜不解于此刻男人如此轻松的态度,她又问道:“那你省出来没有?咱们的计划州牧已经知道了,要是你身边的人不干净……”
纪欢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男人打断:“姑娘为难在下了,我身边的近卫足足有十余人,都跟了我好些年,谁是暗碟谁又忠心耿耿,金某哪有办法分辨得真切?”
纪欢喜有些不喜于男人将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毫不挂怀,她沉声道:“将军,此番宁州之行,你我责任重大,你如此草率,若是因为那些碟子遗漏了机密,而致使此行失利,回到泰临城,娘娘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吧?”
男人闻言愣了愣,目光直直的看向纪欢喜,那目光像极了一头雄狮在直视自己的猎物。哪怕是游走于各方之间都游刃有余的纪欢喜在那样的目光下也有些不适。就在她几乎要败下阵来直视,男人忽的问道:“那以姑娘的意思,金某人应该将那暗碟找出来,送到大牢中审问吗?”
“能挖出那碟子,再问出幕后主使自然是再好不过。”纪欢喜沉眸应道。
“那就麻烦了。”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苦恼之色,他喃喃低语道:“想要从十多个人中问出谁是暗碟可麻烦着呢……”
“更何况是十多个死人呢?”
饶是以纪欢喜机敏的心思,在听闻这番话后,也愣了好一会的光景才反应过来。
然后她目光骇然的盯着男人,对于外界传闻中关于这男人的一切又有了新的认识。她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言道:“金统领应该知道,想要将白、余、顾等七家带去泰临城必然会引起宁霄城各部反弹,将军既然知道自己的身边藏有暗碟,大可以放出假消息,再暗度陈仓秘密押送。如此明目行事,是故意做给谁看呢?”
男人闻言再次看向纪欢喜:“姑娘是要做大事的人。”
“而做大事的人,一定要聪明。”
“不是姑娘这种小聪明,是大聪明。”
男人说得模棱两可,目光却转向了正在街头处剑拔弩张的双方。
“我听说姑娘前后已经给娘娘书信三封,求她网开一面放过江浣水,对吗?”男人嘴里这样的问道。
纪欢喜的脸色一变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充斥起了怒意,她问道:“你在我的身边放了暗碟?”
男人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姑娘大可不必浪费力气,要杀江浣水本就不是我的主意,是娘娘的授意。”
纪欢喜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低语道:“那为什么我没收到这样的授意?”
男人笑道:“姑娘背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或许娘娘是不想姑娘太过烦忧吧。”
纪欢喜沉默了下来,是关爱还是不信任,这一点恐怕只有那位皇后娘娘自己知道。
她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于是言道:“这与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江浣水是何等人物?”
“北境最后一位州牧,一个凭着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