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魏来沉着眸子问道。
赵天偃却摇了摇头:“我真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了。”
魏来皱了皱眉头,对于赵天偃的说辞并不信任。
但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赵天偃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你父亲留给你的手札中,应该写得很明白,使用了大湮之法后,因为被大湮者的因果被尽数斩断,哪怕是施法者也会忘记,所以,我怎么可能记得呢?”
赵天偃的语气极为轻佻,这让魏来的心头怒火奔涌,他的双拳握紧,目光死死的看着赵天偃,沉声问道:“所以……是你对砚儿用了大湮之法?”
赵天偃耸了耸肩膀,神情轻松的在一旁木凳上坐了下来:“不是。”
他这般说道,然后又看向魏来言道:“你父亲的手札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有一些东西因为眼界与修为的关系,终究无法做到周全。譬如我……”
“你?”魏来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却并不是因为赵天偃所说的这些东西。而是语气……
这家伙的语气太过古怪,就像是他对自己的父亲很了解一般。但赵天偃的年纪只比自己大上两岁,也就是说,他父亲死的那年,赵天偃也不过十二岁,更何况,在魏来的记忆里他似乎并未与自己父亲有过太多的接触,那他这样的态度又是从何而来。
并且赵天偃的根底他是知道的,与他一般都是在乌盘城长大的孩子。就算天赋卓绝了一些,但就魏来所知,哪怕是徐玥这样被选为斩尘神宫下一任继承者的妖孽,如今也无法仅凭自己施展出这大湮之法。赵天偃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斩尘神宫的不传之秘,又如何能够施展呢?
“嗯,就是我。”赵天偃却并不知晓,或者说并不关心此刻魏来心头的疑惑。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可不是想给你说什么大道理,但事实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父亲所做的所有推论都没有问题,但这恰恰就是问题。”
“他站在了人的角度去看待他想要看待的一切,但这世上除了人还有许多人无法理解,无法推算的东西。而不巧的是,我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大湮之法是斩断因果的法门,一旦受了大湮之法,那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都会被世人忘记。但若是你跳出因果,那所谓的因果之法对你便不再奏效。所以,我记得一切。”
听到这话的魏来,脸上的神情却是愈发的困惑,他看着对方问道:“可你刚刚……”
“我刚刚?”赵天偃一拍脑门言道:“哦,你是说我刚刚说的话吗?”
“这就是我要给你讲的第二个问题,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力有尽时。”赵天偃更笨就不理会魏来有没有心思听他讲下去,自顾自的便继续言道:“你在宁州的时候,接触过一位东境的上神对吧?这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虽然是一位被东境抛弃的上神,但总归是那里的人。”
谈及东境,赵天偃的语气依然轻松到了极点,就好像是一位妇人在谈论今日的菜价一般,平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