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信,当场清了清嗓子,来了一段。一开嗓,惊艳四座,听得主持人一行人目瞪口呆,屏幕前的观众也不懂黄梅戏,只觉得唱得挺好,连少年七彩的毛也顺眼许多。
主持人一拍大腿。
我记得我记得,这是《女驸马》中的一段,对吧?
七彩少年笑着又改了词儿。
主持人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是哪个曲目,倒是看直播的观众猜出是《孔雀东南飞》。
七彩少年一连换了数个调,从黄梅戏到京剧,还哼了好几段越剧,评剧也有涉猎,甚至连温州鼓词也像模像样搁在外行看来,这个少年真是666,厉害了!
主持人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近些年戏曲也在努力找寻出路,奈何受众太小,年青一代很少静得下心品味戏曲魅力,更别说沉下心去学习传承了。这是不少行业面临的窘境。眼前这个七彩少年面相生嫩,年纪不大,但功力却相当深厚,这说明他在这方面不仅有天赋还下了苦功夫,方才有如今的能耐。
主持人对七彩少年有多好感,对引诱七彩少年玩主仆play的筱苍就有多不喜欢。
明人不说暗话,他想拯救失足少年于水火。主持人不套裴叶相关的话题了,他跟七彩少年聊起了家常,问他今年多少岁啦,在哪里上学呀,功课学习重不重啊,平时训练苦不苦啊
七彩少年老老实实回答。
我今年一岁半啦,没上学呢,也没学习,训练不苦的呀。
主持人:
气氛尴尬之际,紧锁的旅店大门打开。
七彩少年顾不上房内客人,兴冲冲奔向门口。
双手大张想要给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回来啦——回来啦——回来啦!
紧跟着便是陌生青年略显不耐地斥责。
你离我远点——还有你不是复读机,话也不用说三遍!
七彩少年发顶翘起的七彩呆毛蔫儿了。
他幽怨地起了唱腔:主人,我不是你最爱的宠物了吗?
青年薄情道:从来不是。
早知道这只鹦鹉这么聒噪烦人,裴叶才不会将他带回来。
是的,眼前的七彩少年是一只鹦鹉。
裴叶从张爱国家里带回来的。
小小年纪就开启了灵智,将鹦鹉学舌四个字发挥至极点的灵兽。五点不到就要在门口吊嗓子唱哀怨忧戚的曲目,大晚上十一点唱灵异相关的曲目鬼t道这只鹦鹉怎么想的。
裴叶想甩掉他,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关键是这只鸟戏还多。
裴叶只能深呼吸抑制想要将鹦鹉毛全拔了的冲动。
同时也深深好奇——
张爱国那个斯文败类上哪儿弄来这么奇葩的鹦鹉?
裴叶在门外就知道屋内还有其他人。
也不知那只鹦鹉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裴叶随口向几人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