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满城欢呼雀跃,更有不少人痛哭流涕,一些中比亚文士披头散发高呼”王师归来“
耳边听着传来的欢呼声,龙破骑在战马上,脸色却并没有丝毫轻松之色,中比亚朝堂舍弃了中部地区,在南方偏居一隅,连向北方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王师归来?真是笑话,必须要让这些人知道,是龙家解救了他们,而不是中比亚朝堂!
”来人,将我们的布告发出去“龙破让人将龙家的宣告贴满了全城,当知道杀掉草原人的不是朝堂,而是只是西南龙家这个地区门阀,满城的中比亚人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向龙家高呼,而是逃难!大规模的逃难!朝堂的数十万军队都被草原人打散了,区区西南龙家,凭什么与凶残的三十万草原人争!这一次杀了这多草原人,等到草原人打回来,满城都会被杀掉!龙破现在的脑海里,都还记得一个满身污泥的中比亚文士拦在城门口,大声唾骂西南龙家拥兵自重,无视朝堂权威,甚至还责骂如果不是龙家在燕州冷眼旁观,坐视朝堂兵败,如何会有中部陷落的惨状,如何会有数千万中比亚人沦为奴隶,一切本就是龙家造成的,现在还来冒充什么解救者!
对于这样的人,龙破只是阴沉着脸,向部下摆了一下手“拉下去,砍了”
龙家已经决心与朝堂彻底决裂,都已经攻入中比亚中部,现在还需要顾忌什么!这种满心对龙家仇视的老文酸,连感恩留着也是祸害!有一个杀一个!
一刹那的恍惚,草原军攻击的号角传入耳膜,此刻,在远处土丘高处,一名草原号手,朝着天空高举起手中牛角军号,鼓足了腮帮子奋力吹动牛角,呜呜”低沉的牛角声带着一股来自草原的野性和悲沧,似乎一下又让草原人的血脉再次燃烧起来,
这次聚拢的草原部族足有十个,动用兵力三万,部族将军们的脸色一个个透着振奋,骑着战马来回在队列前面跑动,举着自己的草原弯刀,嘴里大声的向骑兵们打气,已经确认对面的中比亚军就是两万人,虽然一线主力都被耶律家调走,剩下的二线族民也一样是跨弓烈马的战士,不要看这次出动的都是一些中年以上的战士,甚至还有五六十岁的老人,但是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从容,从年轻时代过来的,征战厮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缺胳膊瘸腿的也没有什么,能够跨马挥刀就行,这是真正作战经验丰富的族中中坚,
所有人都深知草原骑兵以散列推进,然后再以草原骑兵野战中最擅长驱填线来压垮对方的填入战术,大家都是熟手,知道只要真的咬住了对方,等到后面的骑兵在某一个点上大量压上,就算是面对中比亚正规军的重甲军,一样也是无往而不利,区区两万人就敢长驱直入,真是找死!
”前进“
草原骑兵就在这种上下一心的冲天一样的号角声中,奔驰的阵列如线列开出一张巨大的网,层层叠叠般如花绽放出无数散队,可是每一个又都有条不紊
”散列前进!”
各队的百夫长努力维持着队形,草原骑兵身上的锁甲映照着寒光,远远看去,竟然如水一般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