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戊听到艽娘的话,诧异道:“还有这种事?”
不是他不相信,实在是委实难以相信自己妹夫竟然被一条怪龙给咬死。而自家侄子竟然也让人给吃了。赤戊不相信的同时,怒气上涌,立即离开水府,跃上江面。
正当他想将楼船掀翻的时候,忽然看到楼船上插着乘丘家的旗帜,不由将怒意按下,回到水府之中。
“大哥,怎么了?”艽娘见他刚出去,就又回来,不觉奇道。
“此事不大好办!”
赤戊皱眉道:“那楼船上悬挂着乘丘家的旗帜,乘丘乃是大族,又是大夏开国二十四候之一,圣眷极隆。若打杀了他们,势必会引来大夏朝廷的怒火。到时天下之大,恐怕就无你我容身之处了。”
艽娘怒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做事畏首畏尾了。想当年我们在云梦泽时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虽然时常面临修行者的打杀,但我们却过得很快活,哪像现在一样,做什么事都顾头顾尾,如同缩头乌龟一般。”
“父亲就是这样子,才会被大夏龙城给诛杀。”赤戊叱喝道。
艽娘见他生气,泫然欲泣道:“大哥”
赤戊看她如此,又想到她丈夫和儿子都死了,不由轻声说道:“稷儿和泞江的仇不能不报,但也要从长计议,不能鲁莽行事。此事我已略有头绪,过几日你自会知晓,切记不可胡乱行事。”
“嗯”艽娘无助的应着。
大夏历经千年岁月,似乎从最初的鼎盛到了衰落的势头。
有些古国开始蠢蠢欲动,一些不甘雌伏的神明也开始策划,像最近苍梧郡之事件后面,就隐约藏着神明的影子。甚至还有宗门和大夏世家在背后煽动。
这潭水很深。
早前就有人约见过赤戊,打算联合大夏境内水泽众神将大夏水脉掌握在手,借此超脱。
神明的法力增长并不只是靠修炼,还有香火信仰愿力,掌握水脉,就等于掌握住生活在水脉附近百姓的香火愿力。这,谁能不心动。
只是大夏设有专门针对神妖魔鬼怪的神武军,若诸神稍有移动,轻者叱喝,重则剥落神位,更甚者还有殒落的风险。
也正是如此,一些有野心的神明才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按下。
可当下苍梧郡之事却又让它们看到了希望,那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赤戊知道,这些神明背后应该还有大夏宗门和世家门阀的影子,和他们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可这些人早已被当下利益蒙蔽,怎么也挪不开眼来。
很多神明都来劝过他,让他合作。
但赤戊什么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答应。只是这么一来,不免让人生疑,以为它是站在大夏朝廷那方。
此次正好借泞河龙王之事,表明自己的立场,顺便向大夏龙城那位套取一些好处。
也可以转移那些人视线,免得老是来向它呱噪。
在它看来,虽然大夏有衰落的迹象,但这是条真龙,就算是垂垂老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