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会搬去太平道。”
徐有容收回观看腊梅的视线,说道:“她不愿意与那些王爷做邻居,而且太平道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好。”
京都与洛阳今年都很寒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冬天还是快要结束。
亭外那几株腊梅,散发着夺目妖艳的红色,或者再过些天便看不到了。
陈长生望向那几株腊梅,想着三年前莫雨与折袖在太平道上凌迟周通的画面,忍不住叹了口气。
梅枝上的冰雪簌簌落下,那是因为后园里迎来了一阵风。
伴着风雪,莫雨出现了。
她今天的妆容很浓,但全无俗气,只是艳丽夺目,就像这血一般的梅花般。
陈长生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恭喜,便有香风袭人而至。
莫雨把他抱在了怀里。
陈长生吓了一跳,想要把她推开,看着她眉眼间浓妆都无法掩住的那抹倦意,又有些不忍。
莫雨凑在他的颈间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真是舒服呀,可惜以后再也闻不到了。”
徐有容微微挑眉,转过身去。
莫雨看着她嘲弄说道:“眼不见,心亦不净,你如果真不生气,为何要转过去?”
“有容没事,有容不生气。”
徐有容看着眼前的腊梅,在心里对自己说。
然后她转过身来,望向莫雨嫣然一笑说道:“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莫雨看着她嘲笑说道:“你就装吧。”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徐有容。
她知道徐有容的性情是多么的古怪,和表面上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徐有容瞪了陈长生一眼,向园外走去。
陈长生的双臂一直张开着,避免接触到莫雨的身体,显得特别无辜。
看见徐有容走了,莫雨才松开了双手。
这时候的雪亭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气氛有些暧昧,自然也有些尴尬,尤其是对陈长生来说。
——不管是莫雨故意要把徐有容气走,还是徐有容特意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陈长生赶紧说道:“王爷的人缘似乎很不错。”
“人缘这种事情,主要在于会不会对他人构成威胁,所以我的人缘向来都不好。”
莫雨说道:“他的那些兄弟甚至侄子就没有谁瞧得起他,不过……像中山王和庐陵王几个对他还算喜欢,毕竟陈家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另类,对权势荣华真的不感兴趣,没有一点野心,胆子小的可怜。”
娄阳王的窝囊性格非常出名,陈长生却不好多说什么。
莫雨忽然看着他正色说道:“你知道陈留王在长春观里是怎么说的吗?”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终于确认,刚才她是故意要把徐有容气走。
“陈留王说她在发疯。”
莫雨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他的判断。”
陈留王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