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刻薄寡恩之辈,即便三弟如此待我,我也不会杀他,毕竟是亲生兄弟。不过,也不能轻飘飘饶过他,否则众将不服。”
刘夫人流着泪说道:“你既然已经收服了众将,又怎能让他们干预我们的家务事!你不要责罚老三了,有什么罪名,我这个当娘的愿意替他全部领受!”
看到刘夫人有撒泼的趋势,白晓文脸色一沉:“我袁家统领河北四州,家事即是国事,众将进言乃是本分!至于母亲替袁尚领罪,我是万万不敢的。过错皆有主,逢纪教唆在先,已经被我斩了。袁尚的过错,也需要他自己承担!”
刘夫人心中一惊,有些陌生地看着白晓文。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儿子袁熙,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懦弱听话的儿子了。他已经大权在握,四州之地有其三,是继承了夫君袁绍基业的新任大司马,汉末第一诸侯!
皇帝也在他手里,袁熙的威势,比当初的袁绍还要强几分。
刘夫人意识到这一点后,顿时没了撒泼的想法,收起眼泪:“显奕,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你三弟?”
白晓文变脸快如翻书,温和说道:
“三弟犯下这样的大错,想来是父亲母亲一直忙碌,缺乏管教。儿子心想,三弟如此顽劣,又尚未成年,不能让他在外,免得再被逢纪之流给带坏了,需要时时在儿子身边,教他为人和做事的道理才好。”
袁尚一惊,二哥这是要夺我兵权!不过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兵权了,也就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
白晓文继续说道:“母亲放心,等到三弟有了出息,儿子必然不会亏待他。”
刘夫人道:“你今后是要在外征战的,刀枪无眼,万一伤了你弟,该怎么办?不如留他在邺都,我每日督促他用功读书上进便是了。”
白晓文摇头道:“母亲勿忧,儿子会派遣信得过的武将,贴身保护三弟的安危。除非我死,否则三弟绝不会出事。”他才不会让袁尚留在邺都。
停顿了一下,白晓文又说道:“现在三弟的事情算是圆满结束,不过还有大哥在外,似乎也抱着和三弟差不多的心思。现在,大哥率领三万军兵,从青州出发,沿路经过清河,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巨鹿郡内了。”
刘夫人道:“你再去一趟老大的军营,把他给领回来就是了。”
白晓文摇头说道:“只怕大哥不肯,所以我想讨一封母亲的家书,述说儿子绝无加害之意,请大哥以河北安危为念,不要做出螳臂当车,自取败亡之举,早早来邺都觐见天子,拜谢授官。”
刘夫人也明白,白晓文(袁熙)现在控制着三州,又有官渡众将归附,实力比袁谭强出何止十倍?慢说三万大军,哪怕三十万,没有将领也是白费,必然斗不过。
刘夫人只能替大儿子再争取一点好处:“你做了大司马,也需要给你大哥封一个大大的官职。不然就算我写了家书,你哥也不会听从。”
白晓文笑道:“那是自然,母亲只管写信,官职之事,我自会去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