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落泪了一会儿,然后擦了擦眼泪问道:“听你奶奶说沈家人从中洲过来抓你,是怎么回事?想必是偷偷尾随你母亲的养女找到你的吧?”
张小卒点点头,随即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沈家人实在太绝情了!”
张光耀听见张小卒说沈家人是来夺取他的古仙之力的,愤怒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清瘦凹陷的眼窝里射出两道冷光,但是想到自己是个废人,什么也帮不了张小卒,他的神色顿时就暗淡了下去。
张小卒道:“父亲,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母亲从沈家接出来的,也一定会让他们为施加在您身上的伤痛付出代价。”
张光耀摆手道:“把你母亲接出来应该,但报仇就算了吧,不能让你母亲夹在中间难做。再者,也确实是为父有错在先,没能把持住自己的欲望,对你母亲犯了错,他们打为父也打得应该。”
“——”张小卒神情微窘,心想还好您没把持住,不然不就没我什么事了吗。
“孩子,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一定受了千般苦难吧?”
“孩儿得苍天护佑,遇到了一群心地善良的人,他们视孩儿如自家孩子一样,所以孩儿自小到大基本没受过苦。”张小卒摇头答道。
“给为父讲讲可以吗?”张光耀目光期待地问道。
“孩儿被母亲放在柳家村村头的老柳树下,然后被——”
张小卒带着回忆的表情,把他自小到大经历的一些趣事讲给张光耀听,讲到开心处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只是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或许是受张光耀的情绪影响,此刻他的内心也变得伤感脆弱起来。
他忽然好想回柳家村看看。
张光耀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开口说道:“为父本来打算明天就动身去帝都找你,没想到你竟来了北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陪为父去一趟柳家村吧,为父要当面跪谢柳家村的乡亲们对你的养育之恩。”
张小卒摇头道:“我有要事在身,暂时抽不出时间,等事情做完我再陪您去吧?”
他没敢告诉父亲他要陪爷爷去西域沧海城找苍一海决战。
“也好。”张光耀点点头。
吱呀——
珍珠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黑色药汁推门进来,走到桌边放在张光耀面前,说道:“爷,喝药了。”
张光耀端起药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
“父亲,能让我看看您的身体吗?”张小卒面带担忧地问道。
张光耀点点头,把手腕伸到张小卒面前。
张小卒伸手扣住父亲的手腕,他不懂岐黄诊脉之术,只能将力量沁入父亲的身体里,慢慢感知探查。
一番探查过后他不禁皱起眉头,他发现父亲除了丹田气海毁坏堵塞以外,经脉血肉、骨头脏腑等皆没有大碍,心想爷爷说的没错,他父亲身上的伤疾已无大碍,主要还是心病在作怪。
他又探查了一下父亲的神魂,惊吓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