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淬了寒冰,冷然道:“你可看够了?”
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讽。
自从他来了府城,极少有娘子与他这般说话。便是有,最后也被他征服了。是以他不由得一怔,脸上只挂着招牌笑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苏云落瞧见眼前这人的两撇八字胡便讨厌,再看到他一双阴柔的丹凤眼带着评估的意味瞧着她,便越发的憎恨。再加上方才他对阿元的一番刁难,以及暗暗使了家丁潜入内院,心中越发恼怒起来。面上的冷意加剧,她对阿格道:“将这人丢出去!”
喻明周吃了一惊,见其中一个壮汉朝他走来,忙道:“你这娘子好没道理,怎地无端将客人赶走?”
说话间却是自发地往外头退了两步。这没被他的魅力征服的女子,果然是个棘手的。不过,越是棘手的,他越喜欢。迟早有一日,她会被他的魅力征服的。
见他还不走,阿格欺身上前,一把扛起他,大步往外头走去。
外头的呼呼寒风裹了冰渣子吹着,街上越发的寒冷,喻明周被砸在冷冰冰的青石板时,恰好喻意也被拖了出来,二人顿时叠作一团。
喻明周一向能屈能伸,顿时将喻意推开,自己利落地爬起来,扑扑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低头见喻意翻着白眼,不由得踢了一脚他,啐道:“还不赶紧爬起来?”
那喻意竟然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本是练家子,一身横肉,方才苏云落那两下子,根本不能伤他分毫。不过,狼牙棒打着还是有些痛的。
二人站在寒风中,看着仍旧守在苏家鞋袜铺前的那几个壮汉,一时有些茫然,这小小的鞋袜铺,竟然还请了好几个护卫,可真是撑得慌。
忽而一辆马车驶过来,缓缓在苏家鞋袜铺前停下。驾车的是一个体格粗壮的年青人,见喻明周二人站在那里,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驾车的正是卫英,原来倒是认识喻明周的,不过十数年过去,喻明周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还留了两撇八字胡,与过去的喻明周很不相同。是以卫英一时眼拙,竟是没认出是喻明周来。他停好车,放马凳,将自家公子扶下来。
其实,喻明周也并未认出顾闻白来。那时候顾闻白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瘦巴巴的,与他嫡亲的姐姐顾盼宁倒是有几分相像。而那粗壮汉子扶着的,是一位虽然面带病容、身体虚弱,但身量挺高,风度仍旧翩翩的清贵公子。
喻明周不由得撇撇嘴:“这小寡妇的店铺,倒是生意兴隆。”
喻意喃喃道:“那掌柜的手劲不小。”
见二人仍旧站在店铺门前嘀嘀咕咕,阿格顿时瞪着眼:“再有下次便是抓你们见官了!”
阿格的话引起顾闻白的注意,他不由自主地看了喻明周一眼。只这一眼,顾闻白便确定眼前这长相阴柔的男人是喻明周。这差点娶了姐姐的禽兽,便是化成灰他都认得。
确定是喻明周,顾闻白看向他的目光便变得冷酷起来。
喻明周正觉着怪异,鞋袜铺的小娘子是个泼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