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得,“凌画,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朕都敢指责了。”
凌画摇头,“臣可不敢指责陛下,您问臣的看法,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臣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让陛下您对二殿下有了牵连的不喜苛责,臣只知道,二殿下这些年,怕是比臣过的还不容易,如果此次能大难不死,以后陛下对二殿下好点儿吧!他毕竟也是您的儿子,您若是真不管他死活,也不会让大内侍卫费劲辛苦出京去找了这么久的人了。”
皇帝脸色难看至极,“朕怎么对他好?”
凌画摇头,“臣也不懂,但臣觉得,对二殿下好些也很容易,多给点儿人保护呗,否则就算这一回大难不死,下一回也难保不碍了谁的眼,真死一回。”
皇帝被气着了,伸手指着她,“你可真敢说,你这是意有所指呢。”
当着他的面,一个字没提太子萧泽的名字,但却是句句含着这个意思,太子有人,萧枕没人,太子有人护着,有人疼着,萧枕没有。
皇帝凌厉地看着凌画,“你是朕的纯臣。”
凌画点头,“是,臣是纯臣。臣今儿赶的不巧,碰到了陆统领带二殿下回京。”
她叹了口气,“臣自从嫁给小侯爷后,被他影响,心都变软了,这真不是一件好事儿,看来臣得赶紧离京去江南漕运,到了江南漕运,厮杀一番,臣的心就会硬了,不会看不得这些血污了。”
皇帝面色缓了缓,“宴轻从小就心善。”
提到宴轻,凌画有了笑模样,温柔地说,“是啊,小侯爷可真心善,当初臣都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捡到了个宝贝,还要多谢陛下成全。”
皇帝没有心情与她说笑,“可不是你误打误撞,是宴轻误打误撞,撞到了你手里,让你白捡了,他虽做纨绔四年,如今依旧大有不回头的势头,但你既然不求夫婿觅封侯,那么,自然看他全身都是优点了。”
“是呢,臣如今看小侯爷,真是处处对臣的脾性。”凌画叹气,“就是聚少离多,金秋科举,陛下要好好地选一个能把臣手里江南漕运这一大摊子接过手去的人。”
皇帝烦闷,“放心吧,朕会给你找到的。”
他看着凌画,“你若是舍不得宴轻,不如把他也带上,太后应该也乐意你带着他。”
凌画顿了一下,还是摇头,“不行,臣每次出京,都危险的很,还是让他留在京城吧!臣什么时候卸除了江南漕运的职务,大约面对的刀光剑影才会少了,那时,再带他出京去玩,他也能开心些。”
皇帝摇头,“他从小胆子也大,怕什么刀光剑影?”
凌画很认真,“陛下有所不知,外面的刀光剑影,可真是杀人不眨眼,臣可不想他跟臣出京一趟,再回来,跟二殿下似的躺在这里,臣得哭死。”
皇帝又看向萧枕,没了话。
这时,太医院的太医提着药箱,来到了御书房。
皇帝吩咐,“给他看看。”
太医们看到萧枕的模样,齐齐一惊,连忙上前,依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