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来做。”
她从怀中掏出钥匙,递给孙明喻,“你去我的库房,在靠东墙最高的架子上,有一个大铁盒子,是这些年我与岭山来往的账目,你帮我梳理一遍,看看金银多少,粮草多少,兵马多少,以及一应所用供需给多少,然后在我离开漕郡后,你们三人一起,守住漕郡的同时,给我斩断由漕郡通往岭山的所有供给,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
孙明喻顿时一惊,“掌舵使要将这等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吗?”
他心中清楚,这些年事关岭山,都是凌画亲自处理,他们虽然都知道,但也没插手过。
若是往日,凌画交给谁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时,面对给那人身上压了重担,她都会拍拍那人的肩膀给其打气,但今日宴轻在,她刚抬起手,猛地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注意分寸,于是,收了动作,背着手说,“本来是该我亲自处理,但我过几日必须要前往凉州一趟,凉州总兵周武那三十万兵马,万万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若是我推测的没错的话,山河图上说明,宁家想以碧云山为中心,以岭山地界为分割线,沿关山山脉天险之地,设城池关卡,屯兵造营,割后梁江山三分之一国土以谋自治。这样一来,无论是幽州,还是凉州,都是重地,皆不能失。所以,凉州这一趟,我必须去,还要尽快去。”
孙明喻闻言重重点头,“掌舵使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好。”
他看着凌画,试探地问,“若是你这般断了岭山的供给,万一岭山……”
凌画冷笑,“我表哥那人,最会权衡利弊,我此举是想试探他到底有没有与宁家联手。不管他有没有与宁家联手,在二殿下登基前,岭山的供给,我还就给他断了。如今是给他断漕郡通往岭山的供给,等从凉州回来,我便断了我名下所有通往岭山的供给。”
她说她能攥住岭山的经脉,不是只会说说玩的。
通过今日之事,她想明白了,她想着若是今日十三娘真是宁叶来了漕郡之后,在暗中只凭借较少的信息,便推断出十三娘被她监视盯住了,果断地通过了尘将她救走的话,那么她还真是小瞧了宁家,小瞧了宁叶。
这样的话,她对岭山,必须先斩断,再议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