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防备警戒岭山谋反,且一年比一年变本加厉,岭山已憋屈几十年了,所以说,无论是岭山王,还是叶瑞,他们如今不见得会向着皇室。”
黑夜彻底降临,四周一片漆黑,有人掌了灯,唯小船顺流而下,一小片亮光。
宁叶的脸色在半明半昧的灯火中,清淡如水,继续说,“凌画是朝廷的掌舵使,从二殿下萧枕今年进入所有人的视线,在朝堂上开始崭露头角,身居要职来看,她这些年扶持的人显然是二殿下萧枕。所以,说白了,她还是朝廷的人,其后才是岭山的外孙女,才是叶瑞的表妹。”
冰峭点头,提醒说,“即便如此,但少主也不得不防岭山。”
“自然。”宁叶笑了笑,“我与叶瑞,相识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对他不说十分了解,但也了解个七八分。他不是个重情之人,当然我也不是。防自然还是要防的。不过我既然敢去岭山,便也能平安出岭山。”
他收了笑,又道,“宁家与叶家,从太祖时,便一直多有来往,这还要感谢宁家那位不争不抢的先祖。对比皇室这两代对岭山严防死守多处压制的先皇和当今陛下来说,咱们碧云山对岭山,可是从没断了来往,不止如此,还有曾经的粮草救急之恩。也正是因为宁家与岭山,终是与皇室不同,我与叶瑞,也有共同要应对的人,这样才好谈交易。”
冰峭颔首,“少主一目千里,算无遗策,是属下多虑了。”
宁叶摇头,揉揉眉骨,“我若真能算无遗策,便该算到,此次下山,当该看看黄历再出门。”
冰峭闭了嘴,此次出门,少主还真是没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