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了皇宫后,便在御书房等着萧泽进宫。
萧泽还没进宫,皇帝便提前等到了几位朝中重臣,显然,几人都是得到了长兴街的消息,一起进宫的。
皇帝这时根本就不想见朝臣,但是几个朝中重臣,他又不能真不见,只能让人请进了御书房。
果然,刚将人请进来,其中一位老大人便道:“陛下,臣等听闻,今日太子殿下在长兴街对凌掌舵使动了手?一剑刺伤了凌掌舵使心口,如今凌掌舵使生死未卜,可有此事?”
长兴街的血腥味弥散了大半个京城,不怪他们鼻子好使,闻着味儿派人去打探,虽然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封锁了整个长兴街,但是却封锁不住自己人往外露消息。
能进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多数都是京中子弟,派人一问便知是怎么回事儿。京中大家族跟盘织的网一样,尤其是在这样的青天白日之下,根本就捂不住秘密。
尤其是惊动了陛下出宫了一趟,更是昭示着长兴街出了大事儿。
皇帝还说没有?他只能沉着脸点头,“是有此事?”
“据臣等听闻,二殿下为救凌掌舵使,带着人与东宫的人动了手?将东宫除了太子殿下之外的所有人都杀了?一个活口也没留?”
皇帝窒了窒,“没错。”
老大臣跳脚,“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太子殿下与二殿下这是兄弟相残吗?这是社稷之祸。”
皇帝不说话。
一名大臣问:“陛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如今在哪里?”
皇帝不想答,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赵公公。
赵公公立即意会,“回诸位老大人,陛下让太子殿下回东宫去收拾了,稍后进宫来见,至于二殿下……二殿下送凌掌舵使去栖云山治伤了……”
“陛下可问清楚是何原因起了冲突?”一位老大臣开口。
赵公公又代皇帝将所知的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老大臣怒道:“糊涂!”
有人附和,“没错,糊涂啊!”
赵公公心想,太子殿下不是糊涂,是想杀凌画想疯了,二殿下更不是糊涂,是气疯了怒极,二殿下最想杀的人怕是太子殿下,之所以没动太子,就是因为他的身份。但杀了他东宫所有人,也是二殿下震惊所有人的震慑,最起码,连他都吓死了。
“陛下,太子殿下一定要治罪,二殿下也不能轻饶,否则任由两位殿下如此胡作非为,后梁江山不保啊。”
“是啊陛下,影响之恶,着实难书,两位殿下必须严惩。”
……
说来说去,倒是没有人关心凌画死没死,救不救的活。
凌画以女子身份入朝为社稷出力,本就被朝臣们所不容,当年皇帝已一己之力推凌画执掌江南漕运,让她坐上掌舵使的位置,她是立了军令状,半年之内,恢复江南漕运正常运营,后来,凌画超额完成军令状,大批的银子入国库,才让朝臣们都闭了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