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日子活的有多么艰难啊。
大约是看他面上显而易见地被伤到了,宴轻难得良心发现,伸手拍拍他肩膀,“行了,我知道你辛苦了,能活着不容易,是你的福气,以后我会对你好点儿的。”
端阳顿时有了点儿精气神。
宴轻问他,“城内是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儿?温行之为何这么快就撤兵了?是你做了什么吗?”
端阳点头又摇头,简略地将温夕柔谢云在这里面起的作用说了。
宴轻听完,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对温夕柔作何评价,只知道温夕柔在京城时,与凌画两个人坐在一起谈过,说她可以帮萧枕,但萧枕拒绝了,说绝不会娶温家人,真没想到,倒头来,温夕柔能为萧枕做到这地步,不得不说,很让人震惊。
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温夕柔的首级被温行之送进京城了,他吩咐一旁的云落,“速速派人沿途去追,最好拦住温行之派去京城的人,同时飞鹰给京城的孙四小姐传消息,让她将皇宫内外,再查一遍。”
云落点头,当即招来人,吩咐了下去。
宴轻又对端阳道,“谢云的尸首呢。”
端阳吸着鼻子,“被温行之带走的野狗吃了,连渣都没剩,我虽然亲眼见,但也救不了。”
他羞愧地低头,“小侯爷,是我太怂了。”
“你本来就是个笨蛋,不过笨蛋有一样好,懂得惜命,倒是让我欣慰,否则岂不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宴轻白了端阳一眼,“你做的没错。”
端阳抬起头。
宴轻摆手,“清扫街道,安抚百姓,接管幽州城,修整一夜,明日一早,大军启程前往凉州。”
一众将领打了一场胜仗,大受鼓舞,齐齐应是。
凌画带着人与宴轻汇和,她仰着笑脸问:“哥哥,我攻城的本事如何?”
宴轻笑着不吝啬地夸赞,“厉害极了!”
就算是他守城,也不见得比温行之守的更好,温行之唯一的失误,就是太自信了,自信杀了温夕柔,就能守住幽州城,自信自己带着三十万兵马在城内,就能死守让他们不及幽州强兵的二十五万兵马破不了城。
殊不知,凌画手里有一批炮筒子,威力极大,是在研究烟花时研究出来的,本来想着有朝一日给萧泽住的东宫的城墙用上,谁知道,如今倒是给幽州城用上了。
宴轻也没想到,凌画这一批炮筒子如此好用,这样于攻城来说好用的东西,待平了叛乱后,还是不再出现的好,实在是威力太大了,自古以来,威力大的东西有利但更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