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早了,陆学正是正五品,她这个时候来正好。”
何夫人没有听懂,她朝何大舅太太望去。
何大舅太太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反正她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比姜宪更有见识,还不如不懂就问,免得在外面的人面前丢脸。
“为什么她来的正好”何大舅太太笑道,“莫非这来得早和来得晚还有什么区别不成”
“当然有区别。”百结之前已得到过姜宪的吩咐,只要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想知道的一些礼仪,她们就得好好地解释,免得两位长辈出错,“郡主今天只请了五品以上官员的女眷出席,像这样的宴请,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见面。有怎样的安排,会请哪些人,去送请帖时得把这些都告诉被请的人家,那些被请的人才好安排行程。
“像这样的宴请,真正的贵人应该在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却又还没有全都来的时候到。既显得不那急切,也显示出对这件事的重视。那哪些人应该早点到哪些人又应该晚点到呢
“那就是像陆学正夫人这样的人家了。
“陆学正的夫人虽然在五品之例,陆学正却是个虚职,位列最末。
“她若是想急着向郡主表示亲近之意,就会早点来。如果她怕有巴结奉承之嫌,就可以晚一些到。”
何夫人和何大舅太太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陆学正的夫人想给姜宪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提前到了。
何夫人不由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丁夫人和李夫人岂不是要过一会才到。”
“是啊!”百结边说边笑,把她们引到了花厅,“怎么也要等再来两、三位夫人了,她们才会到。”
何夫人闻言就皱着眉道:“那丁夫人和李夫人怎么知道她们之前来了多少人”
百结笑道:“这就要看那些随行嬷嬷的本事了!不然出门为何还要带个随行的嬷嬷,马车走得快还是走得慢,是得听他们的。”
俩人一听就觉得头痛,非常复杂。
而何大舅太太索性把女儿和李冬至都推到百结的面前,道:“我和你娘年纪大了,哪里记的住你们可要跟着好好学学。”
李冬至和何瞳娘齐齐应是,乖乖地跟在母亲身后进了花厅。
姜宪穿了件大红色的素面杭绸褙子,衬得她肤光如雪却也单薄纤细,像没有吃饱似的,正坐在上首和一个穿着葱绿色褙子的微胖妇人说话。
何夫人曾经在刚来太原时去拜见丁夫人的路上见过这妇人,知道这妇人就是陆学正的夫人,笑着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陆夫人一副老友重逢,喜出望外的神色,上前就和何夫人见礼,道着“夫人好久没见。您看着越来越精神了,可是用了什么补品若是有这等好事,可别忘了介绍给我,我也吃点”,然后转身就拉了两个小姑娘过来给何夫人行礼,道着“这是我两个女儿。”又见长女和何瞳娘差不多年纪,次女和李冬至差不多的年纪,想说些亲近的话,偏偏不认识何瞳娘是谁,怕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