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有的人多走不好。就像这怀孩子,有的人头几个月不吐,等过了三个月,反而开始吐起来。我看郡主这怀像好,随了大流,生产的时候肯定也不会受罪的。”
姜宪已经被各种经验和教条弄得头大如斗,闻言就像丢包袱似的把这件事丢给了何大舅太太:“那我屋里的事就听你的了。你说了算!”
何大舅太太虽然只养了一个姑娘,可这姑娘养得娇贵,各种方式都试过了,自觉还算是见多识广的,何况她来西安就是照顾姜宪的,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姜宪觉得这下子安宁了,以后只要听何大舅太太的就行了。
她就有精力关心起西北的地动来。
李谦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就拉着李谦说起黄河决堤的事:“……没想到是一直瞒着朝廷呢,直到瞒不下去了,才上报朝廷的。”
她说的是前世的事,李谦却听成了今生的事。
他刚刚更了衣,一面系着直裰的衣带,一面道:“可见河南巡抚黄楚才也是个人物。就这样,都能让他硬生生地摆平了。”
姜宪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肘支在炕桌上叹气。
如果说从前她还对这个朝廷抱着一丝的侥幸与希望,此时却是失望至极。
系好衣带的李谦就笑着过来抚了抚她的头发,道:“好了,你也别难过了,我们还没有能力去管这事。”
“如果有能力呢?”姜宪被他这句话说得心中莫名飞快地跳了跳。
李谦但笑未语。
他有时候还挺佩服姜镇元的。
朝廷那样对待他,他却一直死守着大同、宣府和蓟县。
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情怀。
他只想守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子女过自己的小日子。
想到这里,李谦把姜宪搂在了怀里。
他若是把自己的想法就这样说了出来,不知道姜宪会不会觉得他不求上进!
李谦吻了吻姜宪的头顶。
姜宪也不过是瞬间的心动。
她知道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并不希望李谦活得那样的艰辛。
姜宪就想起自己找李谦的初衷来。
她从李谦的怀里坐直了身子骨,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炕,示意李谦坐下,然后道:“你说,西北的地动会不会也有问题?”
姜宪现在对自己前世所发生的事都有些不确定了。
李谦笑道:“钦天监十回有一回是准的我们都得谢天谢地了。你还想怎样?不过,我们之前想的那个计策怕是收效不大。我直接写了信给宁夏、甘州那边的总兵和县令了,说是我在京里听到的消息,让他们想办法做些预防。我这边已经开始招募新兵,而且把条件放宽了,只有满了十二岁的都行,应该可以救几条人命。”
姜宪讶然,道:“十二岁?会不会太小了!能拿得动刀枪吗?”
“我九岁就被我爹丢到了军营里。”李谦不以为然地道,“边关战事连连,很多十二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