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客知道她这是碰见外男了,忙向后连退了五、六步,这才站定,飞快地睃了来人一眼,垂下眼睑屈膝福了福。
郑从毕竟年纪还轻,遇到这样的事有点慌张,忙拉住了夏山,道:“这位是郡主身边的大丫鬟。”
夏山却是个常在红粉堆里行走的,自然不怵这些事。
他整了整衣襟,笑嘻嘻地上前给情客行了个揖礼,亲亲热热地喊了声“姐姐”,喊得情客脸色绯红,却让夏山差点看直了眼睛。
等到情客带着两个小丫鬟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低声对郑从道:“这丫鬟叫什么?长得可真漂亮。郡主身边的丫鬟是不是都这么漂亮?那两个小丫鬟也不错?知道她们是去干什么的吗?她怎么还带着两个小丫鬟?”
一面说,还一面踮着脚伸着脖子望着情客的身影。
郑从有些不齿夏山的轻浮,皱着眉头道:“我不知道这位姐姐叫什么。郡主身边的丫鬟我也只见过两个。她们都是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平时奉郡主之命来见我娘的。至于她们去干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不过,我听我娘说,郡主身边的一等丫鬟有两个小丫鬟在身边服侍的,二等丫鬟则有一个,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尊贵。”
“是吗!”夏山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继续望着情客的背影感慨道,“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郑从大怒。
“喂!”他狠狠地拍了拍夏山的肩膀,“你有点读书人的矜持好不好!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楚楼柳巷的登徒子也没有你这么轻浮的!你可别忘了,你是在什么地方做客?要不要我跟我爹说说,让他去见见你叔父?”
郑缄虽然现在是白身,可他是正正经经的两榜进士,在夏哲的眼里,郑缄就是自己人。别人难得一见陕西巡抚,郑缄递个帖子,虽然不会立刻就见,隔个两、三天却一定能见到的。这是那些举人、秀才想也想不到的待遇。
夏山自然知道。
他讪讪然地收回了目光,喃喃地辩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我又不能怎样,不过是看看罢了。你不用这么说我吧?”
“看看,你说得轻巧。”郑从说着,拽着夏山的胳膊就往外走,“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皇家威严,什么是郡主仪仗啊!看过头了,是会死人的!”说到这里,他想到夏山的性子,顿时有些气馁,道,“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也不懂!”
夏山却是个厚脸皮,拉了郑从道:“你给我说说呗!你不给我说,我就更不懂了。我还准备常来找你玩的,要是我冒犯了郡主,不也会给你添麻烦吗?你就说说好了!”
缠着郑从不放。
郑从看着他这无赖样,想着夏山到底是巡抚家的侄儿,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听,夏山犯起浑来,他还就真拿夏山没有办法。
他只好道:“那我们找个地方细细地跟你说!”
夏山就喜欢听这些。
西安和太原并不太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