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口里面夹出来一片黑色的羽毛,丢在了白莺莺拿着的金属盘上。
“咯噔……”
这羽毛很柔软,但是落下去时却发出一声脆响。
“贫道记得,这羽毛应该来自于一个黑色鸡毛掸子,有个一脸发白穿着黑衣服的家伙拿着这个追击过我们。”
“黑无常?”周泽问道。
“不知道,有点像。”老道回答道。
周泽不置可否,继续清理着伤口,
好家伙,
这个女人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嵌入了多少奇怪玩意儿,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周泽相继取出了断裂的符纸,雕刻着符文的飞镖,放出了银色的汞水,像是开了个杂货铺一样,什么东西都有。
一边的白莺莺和老道在旁边看得是眼花缭乱。
在处置过程中,伤口内部残余的东西虽然被一个个清理出来,但对于这具身体来说,不亚于一次二次伤害,也因此,周泽也在时刻关注着女人的情况。
终于,当周泽把两块红色的碎玻璃从女人小腹位置的伤口取出来时,发现女人身上升腾起了淡淡的黑雾,一道影子好像要飘浮出来。
这个景象只有周泽一个人能看见。
这是身体几乎崩溃难以维系住灵魂的表现,按照科学的角度来诠释就是意味着病人即将抢救无效死亡。
周泽右手指甲长出来,然后直接抓住了那道黑色的影子,将其又压回了身子里去。
“嗯……”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你再坚持一会儿,还有几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然后再上点药,扛过这一关身体就能慢慢恢复了。”
这是周泽自从医以来所做过的一次最特别的手术,先不说病人伤势的复杂,就说自己一边治疗一边把病人即将出窍的魂魄再压回去,宣扬出去就足以震惊整个医学界了。
这几乎就是在开挂,像是玩街机游戏可以有无数个币让你不停地续命一样。
当然,周泽也清楚这也是因为女人灵魂本就强劲的原因,普通人的灵魂折腾一次还可以,接二连三的话估计就直接崩溃了。
从这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女人坚韧的程度,确实可怕。
周泽甚至都有些好奇,连身边的一个女人都这么坚韧可怕,那个在蓉城搅风搅雨的家伙,他本人,又到底是什么样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解决好最后一处伤口,将药涂抹上去,周泽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靠她自身的意志力强撑,等到身体慢慢复原了,问题,应该也不大了。
实际上,如果当初挖走自己心的那个老货还在的话,从他那里弄点药来是最好的,周泽自己胸口位置的创口也已经复原了,连一道疤都没留下。
当然,周泽有时候也在想,对方是否真的对自己开膛破肚挖走了心?
又或者,自己其实只是中了一种幻术,但那种每次想违背利益出发点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