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陈彦至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人物,在朝廷和大士族的眼中,可以说是一文不值。他只是华佗的弟子,一个卑贱的医者,下九流的存在,哪里有什么地位和名望。
可是他的话,让张氏信服。
张氏相信,如果真的让陈彦至欠了甄家的人情,那么甄家是占了大便宜。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张氏心中也说不清楚,她依靠的是直觉。
可是,借粮,是大事。涉及到了黄巾军余孽,张氏不敢轻易答应。
张氏犹豫一下,说道:“陈公子,事关重大,容妾身考虑一晚。明天再答复你。如何?”
陈彦至轻轻地握了握拳,平静地说道:“好。我等夫人的答复。”
处至急之事愈宜缓。
处至大之事愈宜平。
越是事关重大,越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就越不能急。尽管救人如救火,真的很急。
其实,以陈彦至的心境修为,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催眠张氏和甄家的其他人,让他们乖乖拿出粮食来。
可是陈彦至不能那样做,那是邪道的做派,不符合圣贤之道。
圣贤,心怀天下,最讲规矩。
如果依靠心灵神通来催眠控制他人,和邪魔有什么分别?
张氏正打算让丫环带陈彦至去客房休息。
长子甄尧和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们二人刚从无极县衙回来。
刚一进屋,甄尧和中年人就觉得心神安定,浑身清凉了不少。
张氏站起身来:“尧儿,王县令来家里,你应该提前通知一声。好让我们以礼招待县令大人。妾身张氏,见过县令大人。这位少年是神医华佗的弟子陈彦至,陈公子。”
陈彦至站起来行了儒家弟子的礼仪,不卑不亢道:“陈彦至见过县令大人,见过甄尧兄。”
王县令随意挥了挥手,说道:“不用多礼。夫人,本官此次来,是为了筹集粮食。现在黄巾军匪徒肆孽乡里,本县要扩军,势必要将那些黄巾军余孽剿灭。”
张氏问道:“不知道县令大人这次又要多少粮食?”
听张氏的话,王县令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甄家要粮了。
王县令说道:“两万石。”
张氏和甄尧都是脸色大变,就连陈彦至眉头都是微微一皱。
两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
张氏为难地说道:“县令大人,甄家已经拿出了三次粮食,是一次比一次多。现在大人又要两万石粮食,甄家真是有些吃不消。还望大人体谅甄家的难处。”
王县令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说道:“本官倒是可以体谅甄家的难处,但是谁来体谅我的难处,官府的难处?没有足够的粮食,就不能扩军,不能扩军,就不能剿匪。刺史大人已经给本官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筹集到足够的粮食。希望甄夫人不要让本官难做。”
陈彦至这个时候说道:“县令大人,甄家这些年该交给朝廷的税赋,